被甩下的段志信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躬身拜倒:“属下无能……请皇上责罚!”
冷千山扯了扯嘴角,声音威严中含着一丝温和:“段爱卿受惊了,快快请起吧!”
段志信心头松了一口气,颤颤巍巍的缩到了一角。
嗤笑一声,叶初落闲闲的咬着指甲道:“爷爷,我们也去看看?”
叶飞锦默然点点头,对着冷千山一拱手道:“微臣不自量,请令捉拿反臣。”
冷千山一拂手,淡然道:“叶爱卿刚从边疆回来,朕本想给爱卿洗尘,不想出了这样的事……”长吁一口气,冷千山接着道:“爱卿受惊了,这里的事交给四弟他们就行了,爱卿和落儿就早些回去歇着吧!”
叶飞锦低头应了一声,扯了扯叶初落的衣袖,沉声道:“落儿,走!”
二人转身慢慢踱出似锦国的大殿,在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大殿走廊的刹那,段志信的唇角轻轻挑了起来。
谁也没有看到,就在这个时候,叶初落双眼微微一眯,露出一抹不意被察觉的冷笑。
黑夜,似锦城宽阔的街道,两匹上乘的好马,缓缓而行。
“今日之事,不简单!”叶飞锦幽幽开了口。
叶初落悠然一笑:“能在皇宫大殿之内闹事,还能全身而退,自然不简单。”
叶飞锦沉沉一笑,目光幽幽看着自己这个仿佛脱胎换骨的孙儿,这次从边疆回来,他就觉得这个孙儿好像哪里不一样了,可要真要他说出个一二,他又说不出来。现在看叶初落的神态,他终于知道究竟哪里不一样了:神韵,现在的孙儿身上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淡定,却少了以前那份游戏人间的纨绔,那是一种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自信与洒脱。他敢肯定,以前的孙儿身上绝没有这种神韵!
“那你怎么看?”叶飞锦轻轻吐了口气,定神低声问。
叶初落轻笑一声:“爷爷若想知道,看看前边就行喽。”
叶飞锦心头一动,抬眼望去,不远处,两个熟悉的人影就那样孤单而倔强的站在了街的中央。
“既是出了牢笼,还不远走高飞,等在这里做什么?”叶初落唇角一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你该知道。”黑衣男子秦英,面色冷漠如亘古不化的寒冰。
“段志信让你来的吧?”叶初落勒马站定,声音飘忽不定。
秦英不置可否的一笑:“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既是如此,就不要啰嗦,动手吧!”叶初落一振缰绳,冷笑一声。
“我的目标并不是你。”秦英傲然道。
叶初落微微哂笑,还未答话,叶飞锦已是朗声开口:“你以为,凭你能斗得过我?”
秦英不答,只是目光越来越冷的看着叶飞锦:“斗不斗得过,试过便知。”话音落,身子陡然翻转,宛若旋风一般直逼叶飞锦。
叶飞锦腾身而起,眼神矍铄地扫过秦英:“我敬重你的父亲方才才放你一马,别逼我对你动手!”
秦英身子一晃并不说话,只是出手更加凌厉霸道。
叶初落眼神一凛,唇角轻轻扬起一个弧度,手指一曲,一道气旋冲破夜的沉寂,直逼秦英。
感到身后的恶风不善,秦英身子一矮,避过身后恶风,几个腾身掠开,回身怒视叶初落:“无耻小人!”
叶初落挑挑双眉,嗤笑道:“我便是无耻,也敌不过那段家的糟老头!”
秦英面色一凝,沉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叶初落轻轻一笑,面上一片云淡风轻:“借刀杀人,难道不是更无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