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状况让他非常担忧,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天散去一部分功力,这样才能保持暂时的平衡。
这种做法虽然可以换取一时的平安,但却根本不是长久之计。而且他最近总是做奇怪的梦,梦到了湛卢,他梦到了湛卢的分身剑魄从九霄之上消失不见,而这个剑魄的本体却坠入了东方不知所踪。
而当他想要追踪湛卢剑魄的踪迹时,脑海中就会突然响起一句话:快去凑齐三十三柄传世名剑,小心黑暗的诱惑…
这句话的声音他很熟悉,就是曾经在地狱深处遇到的那柄奇怪的剑。他不知道那剑是什么剑,更加不知道它在谋划着什么。但白云心中却非常担忧,他怕自己要是凑齐不到三十三柄剑,就会发生天大的变故。
而且关于那黑暗的诱惑,他也有了些眉目。因为就在昨天,他突然梦到了一个飘忽的人影,那个人影一直在诱惑着他坠入到最可怕最黑暗的地狱里去。
想必这东西,就是来自地狱的诱惑吧。白云心中暗自担忧着,如果这个说法正确,那么这个世界上肯定已经有很多人都受到了它的诱惑,比如卫庄和赤练。
他知道,这两个人就坠入到了那个地方。真不知道还有多少个他们这样的人加入了那里,那里就像是个勾人犯罪的魔窟,让众生无法自拔。
如果坠入那里的人很少的话,那就没有多大关系。但要是很多的话,那可就麻烦了。真不知道以后会出现多少可怕的敌人,或许卫庄只是其中之一吧。
望着天空,白云心中充满了忧虑。
"湛卢,你究竟去哪儿了呢…"白云躺在花园里望着夜空中最亮的北斗七星无奈道。湛卢已经不在天上了,这是他唯一能够感觉到的情况。因为在东方的天空中,一个紫星是那么耀目,完全没有遮蔽。而在西边,同样一颗紫星也在苍穹之上闪烁着,这颗紫星和东方的紫星不同的是,它充满了煞气和血腥。这种煞气和血腥,就是见惯了尸山血海的他也深深皱眉。
他知道,东方那颗星是他的,而西方那颗是嬴政的。他们这两个不是朋友的朋友,终究还是走到了对立面上。
他现在能够看到嬴政的命星,嬴政自然也就能够看到他的。或许自己这位老朋友,已经开始布置下一盘棋局了。只是不知道他这第一子会落在哪儿。
白云有些意动,同时也很好奇。
嬴政不是个容易相与的人,他接下来肯定会做出很多决策。但可以预料的事,这些决策肯定会和他有关。
究竟嬴政这位大秦帝国的霸主究竟会怎么向他下手,这将是他最需要考虑的事。还有阴阳家,他刚刚收到张良的消息,东皇太一可能会亲自出手对付他。
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可真不是个好消息。
"嗖嗖嗖……"三道身影悄然而至。无名三人看着躺在花园中的白云顿时松了口大气。还好,他还活着。
这是三人见到白云之后唯一的想法,因为最近湛卢突然消失,他们还以为白云也随之陨落凡尘了。但好在后来他们收到了另一个威严的声音说事情有变,让他们来邯郸将玄天剑匣还给它的主人。而他们,也必须听从这人的命令并守护他平安。
这道命令很突然,但他们却丝毫没有反驳的能力。此时他们才知道,湛卢的背后还有着另一个可怕的存在在控制着局势。而他们这些人,将永远无法逃避这个宿命。
他们知道,如果他们不按照那个指示做,肯定就会灰飞烟灭。
"你们?你们来干嘛。玄天剑匣我不是给你们了吗,你们自己去找选择者吧。我没兴趣帮你们玩游戏…"白云淡淡地瞥了眼无名三人,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这三个人真是阴魂不散,每次都能够找到他的踪迹。如果这里不是在古代,他甚至都怀疑这三个家伙在他身体里安装了定位器了。真是的,这三个家伙既然这么厉害,怎么不去开个寻人侦探社?白云心中鄙视道。
"少主,我等特意交还剑匣,从今以后,我等为少主马首是瞻…"让白云大感意外的是,无名三人居然单膝跪下对白云躬身行礼。与此同时,无名双手捧着玄天剑匣对白云拜服着。
"你们吃错药了吧。"白云眉头一掀,神色怪异道。
这三个平时连正眼都没有看过他的裁判长居然今天对他拜服于此,这莫非是太阳从南边出来了?白云望着天空无语道。
看样子这三个家伙的态度转变和湛卢消失有关,只是不知道对他来说是好是坏。看着中年模样满头乱发的无名,再看看有些老得掉牙的剑圣和独孤求败,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这些家伙投胎也不选个好身体,怎么会老成这样呢,真是的。
"额,我们也是被逼的,上面要我们从今以后保护你帮助你。这…"无名望着白云也非常纠结,说实话他虽然比较欣赏白云,但也不至于认他为主吧。
得,几十年的老脸,就这么没了。他们这三个堂堂的道境高手,居然硬要当别人的奴仆。这种做法,还真是无语。
"看,实话说出来了吧。告诉你们,我不需要谁保护,你们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白云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真的,他还真无所谓。
这三个道境保镖固然是好,可随之而来的麻烦肯定也不会差到哪儿去。这就像是做生意,当你突然赚到了一百万正暗自高兴呢,结果第二天突然让你连本带利赔个两三百万,这不是整人么。
无名三人对于他来说,就是那一百万。他担心自己接到的不是馅饼,而是陷阱。
"臭小子!你什么态度!告诉你,今天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老夫啊,还就不走了……"剑圣的脾气最是火爆,起身对于白云瞪大了眼就教训了起来。
完事之后自顾自地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看他那样子是吃定了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