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似乎跟踪他不止一路人呢…"白云藏身在一处楼阁边,在他的右手上提了个长相普通的男子。
这个男子已经昏迷,他自从在街道上开始,就跟踪了张良到了这里。不过他看起来并不是罗网组织的人,因为他的后颈并没有蜘蛛图案。而他也不是自己北斗的人,因为他的手臂上也没有七星图案。
这样一来,这个人的身份就值得好奇了。
"有意思,莫非是墨家的人。看来我有必要去墨家看看。也不知道麟儿查探得如何,这墨家内部要是不那么干净,我还真的不能过早露面……"白云心头暗忖,他觉得这个张良似乎有些太过于神秘。在没有了解这个人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之前,他是不会让张良知道他还活着的消息。
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任何的疏忽都将会是致命的。
辗转了几个街道后,张良来到了条偏僻的小巷之中。这条小巷很隐匿,从进到出都是条绝好的联络点。对于张良选择这里来接头,白云不会觉得有任何意外。
这个地方的确是很理想的接头点,周围都没有人影干扰。
"你来了。"小巷深处突然传出了声低沉的声音。这个声音低沉得有些可怕,白云却很明白,这个人的确可怕。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也是他的老朋友。
"是的,我来了。"张良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地看着从黑暗深处走出来的那道人影:流沙,卫庄。
卫庄的出现让白云有些意外,看起来他似乎不怎么相信自己的手下。
"他真的死了吗?…"卫庄淡淡问道。他知道张良明白他问的是谁。他虽然从黑麒麟的口中得到了情报,但一向谨慎的他还是打算来问问这个人。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命星已经陨落,而神剑湛泸也回归了天穹…"张良负手而立,语气有些失落。
难道他真的死了吗,可为什么没有新生的帝星出现?最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原本属于嬴政的那颗暗淡的帝星,最近也越来越光亮。它的光亮,似乎有些诡异。
"这么说他真死了。真是可惜,他原本是个很好的对手…"卫庄有些叹息,不知道他是为何而叹。是为了失去了一个对手,还是为了心头的遗憾?或许只有他才真正明白,自己到底为了什么而叹息。
很多时候,失去一个对手比失去一个朋友还要让人唏嘘。
"看起来是,不过我却感觉你不会失去什么对手。你最近不是和嬴政的使者见到了吗,他恐怕也不是善类吧…"张良笑了笑,语气有些调侃。
"哦?看来你的消息很灵通嘛。只是不知道你比之他,究竟胜负若何?…"卫庄有些意外,看起来他似乎小视了这个朋友。没有想到,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中。他的力量,果然可怕。
"胜负?试试不就知道了。你说是吧,在树上看戏的朋友…"张良转头望向了白云藏身的大树平静道。
没有人能够躲过他的感觉,哪怕是将自身气息融入了自然的高手。因为他发现敌人从来不是用眼睛的,而是用心。
你的眼睛或许会欺骗你,但你的心却永远不会。
"呵呵,果然不愧是齐鲁三杰的张子房。在下领教了……"白云的身影从树上悄然落下,脚尖微不可察地落到一叶青草尖上。
他的这种做法,就是要将两人心中的顾虑放大。要让他们感觉到危险,这样他们才能狠下心和嬴政做对。
"这人好可怕的轻功,这种轻功恐怕就是白凤也不过如此吧。他究竟是什么人…"张良看着白云沉思道。
他觉得这个人的眼睛有些熟悉,很可能他曾经见到过。但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因为这个世上白发的年轻人实在很少。
"我,只不过是个改变时代的人。就像他,我们似乎是一类人。就像他说的,这个世上有很多人都是被时代改变的,而只有极少数人改变时代的。而我,就是这极少数人之中的一个…"白云看着卫庄,而卫庄也静静地看着白云。
听见白云的话,卫庄神色一冷。他的确说过这话,而且还是在最近说的。这个人的确很可怕,似乎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看来今天,有必要留下他…’’’’卫庄从来没有这么想除掉一个人。哪怕是罗网的主人李斯,也没有让他这么忌惮。
"从头发来看,你们的确是一类人。不过他似乎觉得这类人有些多了,不知道你们之间谁会出局呢……"张笑了笑道。他感觉到了卫庄的杀意,他从来没有见过卫庄这么容易就出现杀意。看来这个人,对卫庄的威胁很大,甚至大过了罗网。
"呵呵,就凭你们两个人。似乎还没有让我出局的力量吧…"白云负手一笑,脚下轻轻踩到了地面。他从来不觉得空中很安全,对于一个剑客来说,只有脚踏实地才能让他觉得安全。
他喜欢出剑的时候保留脚踏实地的感觉,那样他才会觉得沉稳。
如果可以,他更愿意在出剑的时候不用轻功。那样的剑法,才是真正的剑法。
"哦?我倒想知道,你有什么力量让我们刮目相看。希望你的武功,会和你的嘴一样的厉害……"卫庄手握鲨齿,轻轻拔出了一片火花。他心中的杀机已经发动,剑气自然而然就会随之出现。
如果今天不留下这个人,也许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呵。那你呢?子房兄,不知道你的凌虚带了没有。如果没有,我可以给你回去取剑的机会啊……"白云左手轻抬,一柄白玉长剑就出现在手中。
长剑从头到尾浑然一体,像极了美玉雕琢的装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