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炎琅
安清表情复杂地坐在自己医馆里的小凳上,眼睛一直看着面前被她掳过来的小血猎。
准确来说,应该称之为血猎中的奸细。
此时是他坐在地上,一只手被手铐靠着,手铐的令一头铐着一个牢牢穿在墙上的环子,似乎就是为了这种情况而打造的。嘴巴用纱布缠着,无法开口。
之所以用纱布而不用胶带,用安清的话,就是要怜香惜玉。
安清叹了口气,千算万算,还是疏忽了,命中注定,逃不开一场恶战。
小血猎的真实身份是圣地的人,他的父母都是圣地的高层,为了历练儿子,夫妻俩让他暗中混入圣地内部,作为奸细,传递出一些有利的东西。
安清掳他回来之后,无意中发现这小血猎一直低着头,隐隐赶紧嘴巴在蠕动些什么。
意识到不对,安清快速地检查了一遍,最终在他的耳蜗里,发现了一枚小小的联通器。
这个小血猎不过十□□岁的年纪,威胁几下顿时全都招了,安清这才知道,但已经晚了,消息已经被他传出去了。
不过安清倒也不是很担心,这对夫妻知道自己儿子被俘虏在血族手上,声张出去不仅会让自己儿子存在危险,并且血猎如果得知他们儿子是奸细,定然不会再想救回来,甚至很有可能还会在血族把他杀了之后再朝着尸体开几枪。而且他们也不敢让求助圣地,他们身在高位,更明白圣地的冷血无情,他们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人物而大动干戈,甚至会毫不在意的表示,这样的无能之辈,死了更好。顶多就派支人马前去围剿血族,至于被俘虏的小人物?说不定会被乱飞的子弹打中也不一定。
但有一点安清可以肯定,这夫妻二人定然不会放着儿子不管,到时候追到这里,打斗起来,会有什么样的动静还不得而知。
所以说,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尽是些麻烦事。
“小家伙,不知道直接把你杀了会不会省事很多。”安清看着面前青涩的少年,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说道。
少年不可察觉的一抖,但还是狠狠瞪着安清,眼里透着倔强。
安清开玩笑的成分居多,这人留着可还有用着呢。
“你叫什么啊?”难得安清还有心情逗他玩。
“。。。。。。纪炎琅”似乎有些害怕安清,少年犹豫片刻,还是开口了。
安清看得出这个少年很怕死,不明白是什么原因,甚至比寻常人更怕死,所以他一直竭力的配合着安清,安清问的问题,只要他知道,都可以说出来,毫无保留。
这样的人,到底为什么可以被派来做奸细啊。安清有些怀疑圣地的眼光了。
“炎琅?不错的名字。”安清很高兴他这么配合,“琅儿啊,就这样,好好配合我,你就能活下去哦。”有弱点的人,很好控制,特别是这弱点还是怕死。
无暇去理会安清这么亲昵的称呼,纪炎琅只是狠狠点了下头。
至于他的父母,安清挑唇,要好好招待一下啊。
。。。。。
“这就是你俘虏的家伙啊。”诺斯与秦墨一同踏进医馆,一进门就可以看见地上被手铐铐着的少年,诺斯不禁开口。
“嗯哼。”安清模糊不清的应了一声,“还是我专门选的,那里面,就属他长得最好。”
毕竟还是要囚禁个几天,她可不想整天对着一个脸好比枯萎的菊花一样的人。
纪炎琅眼角抽蓄,长得好也有错?!
“是呀,还专门挑了个背景这么好的,眼观的确不错。”诺斯半开玩笑的嘲讽。
安清快准狠就是一个手刀敲下,差点把诺斯的头打出了包,“对长辈无理,小心我这个当婆婆的天天欺负你。”安清说完还象征性地笑了几声。
“什么跟什么啊。”诺斯抱着头,缩在秦墨身后,婆婆是个什么鬼。
妈的,下手真狠,诺斯撇着眉。
秦墨体贴地抬手揉了揉,诺斯顿时就有些委屈了。就像跌倒的孩子,如果父母微笑着鼓励他,他也许不会哭,还会坚强的站起来;而如果是他一跌倒,父母就急急忙忙跑来安慰,心里就会有些委屈,紧接着就是嚎啕大哭。
诺斯此时就像那个被父母安慰的孩子一般,看着秦墨的目光可怜兮兮,就像是在控诉谁一样。
莫名其妙被控诉的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