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夸张,拍艺术照?
言真真多瞧了两眼,旋即发现了异常。
外国游客最喜欢拍这些中国风的东西,但走过去的数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看也没看那个女人,只对着老建筑拍个不停。
再仔细观察,果不其然,似乎除了她之外,其他人的视线都没在旗袍女子身上停留。
他们看不见这个人。
“哒哒哒”,旗袍女子看到了她,踩着曼妙的步伐走来。
“一个特别的孩子。”她俯低身,折扇后面的脸孔却纹丝不露,嗓音沙哑,“人类?神子?”
言真真相当冷静,反问:“不能都是吗?”
“唔,有趣的命运。”扇子后面传出低沉的笑声,“你让我看到了一个更有意思的未来。”
“???”言真真纳闷了,“你是谁?”
“一个无聊的信使罢了。”她靠近,身上溢出熟悉的腐臭味,“你,想玩一个游戏吗?”
言真真转了转眼珠:“什么游戏?”
“拯救世界的游戏。”她语气充满了诱惑,“想玩的话,我可以把力量借给你。”
冥冥之中,有莫名的灵感触动了她。
言真真痛快地点头:“好啊。”
旗袍女人在扇后大笑起来,恶臭的粘液滴落下来,沁出旗袍,她的肤色变得苍白褶皱,犹如在水中浸泡许久后产生的巨人观。
她捏住言真真的下巴,把手伸了进去。
那当然不是人的手,而是一条扭动的沾满了奇怪液体的触手。它犹如活蛇,自发地往她喉咙里面钻了进去,冰凉腥臭。
言真真:呕ヽ(#>Д
“玩得愉快。”她松开手,摇曳多姿地离开了。
言真真干呕了两声,眼眶里充满了生理盐水,视野一片朦胧。
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
“真真。”丁湘提着袋子走出来,看到女儿正皱着眉,不太舒服的样子,大为紧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言真真抬起头来,茫然地摇了摇头。
丁湘不放心:“没有不舒服吗?”
“嗯。”言真真揉了揉眼睛,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妈。”
“怎么了?”
“我以后会拯救世界。”
丁湘:“……”这是看什么动画片了?
凌恒从梦里醒了过来,凌晨三点了。眼睛还没睁开,手先摸到了手机,熟门熟路地拨出。
“嘟——”一下就接通了。
“真真?”他略显紧张地叫她的名字。
他一直没看到言真真出来,但光门消失了,老校长什么也没说,一巴掌把他推了出来,不能叫他不担心。
言真真幽幽道:“我在呢。”
凌恒的心一下子回落到胸腔:“你没事吧?还好吗?”
“挺好的,好得很,科科。”她怪笑了声。
凌恒:“你……”
“我睡不着,你快回来。”她压抑着隐秘的兴奋,“我和你说个大秘密。”
凌恒看看表,倏而心动:“那我现在回来,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