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终于看到了自己受伤的手,柳曼干脆把手举到他面前,带着几分请求地问道:“青沐,我的手被割伤了,你身上还有没有伤药?”
“被割伤?好好的怎么会被割伤?”青沐上前一步,指着柳曼受伤的手指疑惑地问道,“你左手昨天已经割伤了,按理说今天会格外注意这只手才对,怎么又受伤了?”
青沐说的不无道理,可柳曼的手偏偏是自己割伤的,因为考虑到右手要拿笔,才会两度牺牲自己的左手的。可是这样的理由又如何对青沐启齿?
“许是受伤了反应要迟钝些,不知道怎么就被弄伤了。”柳曼忽视掉青沐的一串问题,轻描淡写地回应了一句,立马做出一副着急痛苦的样子,对他说道,“快给我点伤药吧,要不然这血无法止住。”
许是医者之心在作祟,看到柳曼呲着牙皱着眉头很是难受的神情,青沐立马伸手入怀,从里面摸出一个同昨天一样的小纸包来:“快把布条拆开,这药粉一撒上就能止血。”
“谢谢你,青沐。”柳曼听话地把无畏替她包扎好的布条一圈圈地拆开,露出那不浅的伤口,任青沐蹙着眉头把药粉撒在上面。
她昨天已经见识过青沐的药的厉害,若不是他给的药起了作用,她手上的剑伤不会那么快便开始愈合的。不是如此,她刚才也不会想着回去向他讨点药涂上。
“这是匕首所伤。”把纸包里的药均匀地撒在手指深深的伤口上,看着药粉被血一点点地吸收,青沐收起剩下的药,包好后递给柳曼,看着她道。
看着青沐笃定的目光,柳曼惊讶于他敏锐的判断。看着他未出口却写在脸上的疑问,她想了想,应了一声:“嗯,确实是被匕首所伤。”
第二卷 游走异世 第四十章 卖画
第四十章 卖画
“好端端的怎么会被匕首所伤?”青沐紧接着追问了一句。
柳曼把接过来的药揣入口袋中,用带血布条上的干净之处轻轻地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沉吟了一下,轻声道:“我自己弄伤的。”
他仅看了一眼伤口的模样,便能判断出是匕首所伤,想必是如何伤到的,也大致能猜出。既是如此,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就是告诉他,也没什么关系。
看着青沐动了动嘴,还欲问为什么,柳曼又接着道:“至于为什么,这里这么多人,就不方便说了。”
无畏是官兵通缉的对象,虽然她心里觉得他不像个坏人,但毕竟不知道他到底干了什么,才会引得官兵追捕。至于她救无畏的事,还是不说为妙。她本是自私,在不清楚他做了什么事的情况下,为了从他口中得到讯息才出手相助的。
云祈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万一她说出来引得官兵追究,抓不抓得到无畏暂且不论,到时把自己搭进去,可就亏了。想了想,还是找个现实的理由先敷衍过去得了。
青沐眼中露出好奇,看了看周围路过或两旁看过来的人群,只得放弃地点了点头:“你这是要回去吗?”
柳曼端着手仔细地看着,发现手指上深深的红伤口,果然已经完全止住了血,伤口处传来的疼痛感也弱了一些。
抬头看了看天,发现时间还不算晚,便对着青沐道:“时间还早,我还想在这儿转转。”
她本是为了画的事出来的,事情还没办好,明天又要离开这个地方,她怎么会现在就回到客栈去呢?
青沐双目环顾,看着纵横交错的街道和街道两旁名目繁多的店铺,脸上的兴趣渐浓:“马已经买好了,我回去也没有事儿,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随你一同四处转转。”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云祈身旁的一众青衣男子,都跟受了云祈的感染一般,个个成日面无表情,性格淡漠不说话。却唯独青沐是个例外,性格还算活脱,平日里话应该也不少。
柳曼想想,拿着画找买家,也算是谈生意,多个人倒多个商量,便准备答应下来。可是一抬眼看见青沐身旁的白马,便笑着指了指:“那这刚买的马儿怎么处理?要不要先送回去?”
青沐亲昵地摸了摸马头,看着马儿颇为享受似的半眯着眼睛,他带着几分自豪和不以为然地道:“放心好了,这马儿乖得很,搁哪儿都不会闹人。况且这不是有我在吗?任凭它再倔的马儿,我都有本事让它驯服。”
“那就带上它吧。”柳曼笑着也抚了抚白马颈上的鬃毛,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那张画纸在青沐的面前晃了晃,“其实我今天出来是为了它,所以得先把这事给办了。”
青沐会不会驯马柳曼不得而知,不过看他昨日对着那匹马儿几度垂泪,柳曼能看出他很喜欢马。反正这马看着也驯良,等到了书画阁,把它先系在一旁就是了。
“这是什么呀?”青沐目光跟着眼前晃过的折叠好的纸,有些不解地问了一声。
柳曼收起画纸,带着几分促狭地抿唇而笑:“一会儿就知道了。”说着,便率先迈步向前走去。
此时的柳曼,清纯的双目中闪过一抹淡淡的狡猾,文静美丽中凭添了几分单纯活泼,令青沐眼前一亮。罗公子把这样一个女子安排到主子身旁,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主子?看主子对她好似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