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洞的日子里,柳曼不光坚持运功调息,还一次次地把脑中那些熟悉又陌生的招式一遍遍的慢镜头演练,以达到熟练运用和强身健体的效果。
除了练功,她做得最多的,就是竭力回想当时落水时穿越的那一刻,希望能够找个相同的情况再努力穿回去。可是,她溺水而亡的那一刻,只是感觉呼吸困难自己要死了,根本没有任何其它异常。而现在,她是每时每刻都面临着呼吸艰难胸口疼痛的问题,哪怕掐着脖子试过一次要死亡的感觉,却也并未见有要回去的征兆。
难道,她也得遵循大多数穿越女回不去的规律?
穿回去的实验失败,强身健体的目标倒是达到了。这也是好事一件。
经过柳曼的不懈努力,十一天后的一个早上,她终于在运功调息了一会儿后发现,胸腹间的气流突然之间可以畅通无阻地来回循环了,再也不会出现以前那种撞击到什么东西后又回返的现象。而她的胸口,憋闷滞涩感也突然消失了。一股气流在体内顺畅流转后,她整个人更神清气爽,有了一种要飘起来的轻松感。
天哪!我终于成功地把身上的内伤治愈了。柳曼欣喜异常,眼眶内甚至涌出了几滴喜极而泣的泪水。
人们常说,健康是福。而柳曼却能更深刻地体会到其中的涵义。要不是身受重伤,她一个现代来的小知识分子,也不会被一个一穷二白目不识丁的赌鬼算计逼迫到如此地步了。
还好,还好,现在这具身体绝不差于常人。即使不算什么能人高人,也绝对是个在正常情况下可以维护自己安全的女子。
只是,柳曼的欣喜很快就被腹中的饥饿感和对刘氏的担心给压了下去。自前天傍晚离开后,刘氏已经一天多都没有出现了。以刘氏这些天的行事来看,这是不正常的。这让柳曼隐约觉得刘氏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循着来路,柳曼避开路上的行人悄悄来到王五家所在的王家村,很快便来到了那间快要倒掉的矮破泥屋旁。
透过两扇饱经风霜的半敞着的木门,柳曼看到屋内一片狼藉。破旧残缺的桌椅东倒西歪地躺着,地上七零八落的全是陶碗的碎片。而屋内,却静得仿佛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一般。这让她心中的不安更甚。
柳曼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走到敞开着的刘氏所住的房门边,小心地探头往里一看,却意外地看到了披头散发坐在床边地上的刘氏。
她的身旁散落着破破旧旧好些小孩的衣物,而她正低着头一声不响地盯着手中紧紧攥着的一件小外套。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柳曼急急地走上前吃惊地问道。
可是,刘氏却仿佛没有听见她说的话一般,仍旧低着头专注地看着手上的小孩衣服。柳曼疑惑地蹲下身子一看,顿时惊呆了。
只见刘氏脸上嘴角全是血迹瘀青,整个人就像一尊雕塑般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到底坐了多久。她的双眼更是目光发直,眼中毫无光彩,唯有那一滴一滴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无意识的滑落,还能显出一分生机。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柳曼双手握着刘氏的肩头,用力地摇晃着,声音中带着掩不住的担忧。这些天的相处,她已经慢慢地把刘氏看成了自己在这个陌生时空里的唯一一位朋友啦。
刘氏缓缓地抬起头,傻傻地望着柳曼,木然的双眼毫无焦距,只有那清泪兀自流淌。
在柳曼不停的摇晃与叫喊中,刘氏的飘忽散漫的目光渐渐收缩,直到聚为了一个点,她才看清面前的人是柳曼。
“狗儿,我的狗儿……”刘氏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急切地拉着柳曼的手哭叫着。
“是不是被他爹抢走了?”柳曼竭力地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压低嗓子问。
她扶刘氏的时候,透过被扯烂的衣袖看到了刘氏胳膊上布满的新旧瘀痕,震惊之下,又拉起她的裤腿一看,同样是红肿瘀青一大片。而那条右腿,更是肿得面目全非,也不知道有没有断。
旧痕未去,新伤又来。这个王五简直就是个畜生。她还一直天真的以为,王五会看在儿子的份儿上手下留情,却原来是他每次都把伤留在暗处。
“是,是他把……”刘氏的眼泪流得更快,声音哽咽地道,“他把狗儿抱去还赌债了。”
“他怎么下得了手?”尽管柳曼隐隐有些怀疑,亲耳听到刘氏说出来,还是觉得荒唐不堪。
一个赌鬼竟能无耻无情到如此地步吗?那可是他与刘氏的唯一孩子啊,是他王家的唯一血脉。或许,如果刘氏不是长相太差,此时被卖的应该是她吧。
“我的狗儿……”刘氏像是被从极度的伤心中突然唤醒了一般,拖着满身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