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超,你应该问问李侍卫的心得,他可不仅是破困神手。”瑞德帝马僵一扬入了猎场。
李长风对严莽发怔的脸微微一笑,跟上了瑞德帝。
能从寂字牢出来的第一人,破围和猎杀谁人能比,严莽对着李长风雄劲的后背望而生畏,转头向猎场外围走去。
围场的另一端,晏南修正在追着彩头中的野狼往林子深处遁去,莫凡俯在马上紧跟其后,玄青子双膝把马肚子一夹晃晃悠悠的跟在后面。
这围场真是大,越往深处越不见天日,风沙沙吹得树枝乱颤,动物东奔西窜的嗖嗖声从四周传来。
玄青子拉开长弓对着一只惊慌失措的山鸡放了暗箭,他捡起这只黑花纹的山鸡扔在马背上,猎了半天收获的都是鸡兔之类的小动物。
估摸着大型走兽闻到动静怕是朝深处去了,他前头的两人也不知朝哪去了,他也懒得追索性下了马,跃上一棵百年老树在上头补起觉来。
醒来时周遭很安静,抬头看天也呈暗色,这一觉睡得够久的,玄青子跃下树,活动了一下筋骨,马已经吃饱正在甩着尾巴憩息。
他们回来难道没走这条路?还是故意没叫自己!
玄青子回到围场营地,宁王的营帐已起了灯,他把顺手打回来的几只猎物扔进猎物圈里,看了一眼,只有自己打的猎物。
玄青子觉得有些不对劲,已经到了傍晚,过了围猎的时辰,怎么会一只猎物都没打到。
他看了眼守营的侍卫问,“宁王没回来过?”
侍卫,“没有。”
玄青子指了指远处的营帐,“他们什么时候回的?”
“围猎时辰到了便回了。”
三皇子,安阳王和其它侯爷的营地就在不远处,帐帘开着炭火的热气直往外冒,营帐里酒饭的香味飘了出来,顺便传出了喝酒的划拳声好不热闹。
玄青子走到三皇子营地,顺了个馍馍含在嘴里,吊儿郎当的遛了个弯发现猎物不少,三皇子营帐里居然还有野猪豺狼之类的凶兽,那只彩头麋鹿被高高的挂在猎物圈的高杆上,他们人都回来了,宁王去哪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玄青子越想越不对劲,吸了下鼻子吞了口口水,算是尝了口菜味儿,转头就把水袋灌满拿了袋干粮拍马向猎场深处走去。
玄青子一直朝西只因其它三面都有禁军守山,只有西面直通巍峨深林,不知不觉越走越远林子深处的夜风带着凛冽的寒气,墨山里密林逐渐森罗,他遇到几只野牛也全无兴趣,他只想快点找到宁王。
营地周围的猎物早被猎光,林子深处窸窸窣窣的声音偶尔传来,难怪听闻围猎第一日只是开味菜,凶险都在后头,有虎豹之类的凶兽猎上一只可以半百山鸡野兔,那喘吸声极重说不定就是老虎之类的。
殊不知他已走出了围场,直到没有路了玄青子才发现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一人一马撞开乱枝,星光一碰而碎洒了满地抵在他的脚尖,转了几圈玄青子掉了个头,点了火折子看了眼四周的树枝没有马行过的痕迹只得原路而返。
猎场里禁卫和侍卫被抽走了大半,整座山林被火把照得敞亮,幽影重重远处看去如剪影一般倒映在京都的西面。
围场的营地灯火通明,宫女和太监面色略紧端着茶水和点心,端步送入了瑞德帝的营帐中。
宫女刚把茶奉上,瑞德帝一个拍桌,吓得她手中茶杯差点跌落,好在强烈的求生欲把手中的茶壶稳住了。
这时要是在她这出点什么闪失,肯定会被拖下去斩立诀。
瑞德帝冷冷的扫视了一下几位臣子,脸一点一点变黑,“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
营帐内本就压抑的气氛瞬间噤若寒蝉,除了晏闲双半眯着眼,背抵着椅子有些许放松,其它人背脊梁像被定住了一样崩得又直又紧,低着头想交流些眼神都不敢。
晏闲双美酒喝得正畅被莫名其妙请来,心里自是有些不快,他张了张嘴吐着酒气漫不经心地说:“二哥一向喜欢搞出大动静,指不定唱的哪一出呢。”
“你闭嘴。”
喜欢山河怅()山河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