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康郡太急于摆脱父皇,才对她笑,引她上勾,没想到区区一面,她居然喜欢上了,让他如何回答。
现世报来得那么快,他这辈子就对两个人说过言不由衷的话,然然都是这样的结果,把事情都弄到很难以回旋的境地。
“那你应该一个字也别说。”
既然和她说了,还被找到,说明他俩有缘啊。
晏南修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出奇的轻,“我是皇子,我的婚事我作不了主。”
“从黔林走来,我遇见各地送入京都选秀的马轿,那时候我在想皇子有什么好的,不及南修,现在想想,还挺羡慕那些女子的。”
轿内的暖灯打在子书薇瀑布般的秀发上,遮住了她的眼,看上去脸色愈发的白净执着。
见他不回话,子书薇明白了他的意思,把秀发拢到耳旁,笑着说:“见到你就够了。”
马车很快驶进了成王府,晏南修和子书薇一同下了轿。
他小声地叮嘱:“今天的酒宴得罪了三皇子,这几日莫奇会在你身边,不管去何处,一定要和莫奇同行。”
子书薇轻轻地点了点头,“你会来看我吧。”
晏南修微微抿了抿下唇,说:“会。”
本应该送她走,但她什么也不求,就那样明眸善睐的看着你,晏南修也不好说太多。
或者是不在乎。
今天能带她走,也是因为事情因他而起,在遥吾山三年,他收起了性子,也不想欠太多的人。
晏南修边走边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前他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个薄情寡淡的人,自从遇到云裳,才发现冷淡在她面前不堪一击,内心的柔软渐渐苏醒,可是最终也没等来好结果。
小高子从进了王府,就一步不离像黏在他身上。
晏南修侧了下身,“有事?”
小高子像个等着领赏的孩子,把身子站得挺直,“二皇子总算看到我啦,芙蓉郡秦家长子秦恒宇这个月十五大婚。”
“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晏南修的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
府中的下人听到动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朝这边看过来。
入府时还好好的,怎么说打就打。
他们眼看晏南修的脸色越来越骇人,眼里阴沉得可怕,谁都不敢惹麻烦,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又都各忙各的了。
小高子听到莫名其妙的五十板子,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二皇子,奴才做错了什么。”
“再多说一句,就扔进狗舍喂狗。”
子书薇被他突然的发怒也惊着了。
她停下了脚步,想劝两句来的。
结果晏南修从她身边视若无睹的走过,走过的空气中都带着寒冽,冷得像要把人冻住。
莫奇看完整场戏,对着没反应过来的下人说:“打啊,愣着干什么。”
王府的人,这才反应过来把人带走,上了板子。
高公公是宫里的人,奴才们也知道轻重,用着巧力,声音听着大,但伤不着筋骨。
虽然伤不着骨头,痛也是真痛,小高子呲着牙很是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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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瞅见莫奇站在那,看戏一般的看他挨板子,委屈兮兮地问:“我多说什么了,我才说了一句话,就被罚了,我觉得我没说错什么话啊。”
莫奇听到秦家要办喜事了,心情大好,半笑着蹲到他面前,“你没有说错话,只是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