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直到——
&esp;&esp;秦卿准备移步往楼雁青的厢房移动。
&esp;&esp;可是,还未走过走廊,便听到鬼面冷幽幽地来了一句——
&esp;&esp;“你往那处去是想挨他蹂躏,还是想挨我一顿好打?”
&esp;&esp;此声蕴含着浓浓地警告之意。
&esp;&esp;秦卿平缓地停下脚步,双眸含泪地注视鬼面,却是无言以对……
&esp;&esp;
&esp;&esp;鬼面缓缓地走出了房门,仿佛知晓秦卿所想般,平静地堆秦卿道:“出了院子,然后直走左转……”
&esp;&esp;秦卿沉默地看鬼面,气息略微不稳。
&esp;&esp;他未动身是因为鬼面只说了第一步,左转后便未说。
&esp;&esp;“然后呢?”他轻声问鬼面。
&esp;&esp;“你往前走便是,我跟在你后面,到时再提醒你。”
&esp;&esp;秦卿不着痕迹地点头,便缓步往别院外而行。
&esp;&esp;随后,秦卿在回静禅阁的路上,鬼面都始终保持距离地缓慢跟在其身后。
&esp;&esp;待秦卿不知该往何处走时,鬼面便会出声提醒。
&esp;&esp;“我今夜对你听到说的那些,你可要自行思量一番,你若是不为自己留下后路,日后怕是会凄苦万分。”鬼面一边在秦卿身后叮嘱,一边自行拉整好衣衫。
&esp;&esp;但因彼此间稍微有距离,秦卿听到的声音甚微。
&esp;&esp;“何为后路?”秦卿眼角泛红,声音略显闷哑,“难道要我随你离去?”
&esp;&esp;也不确定鬼面是否有听到。
&esp;&esp;“倘若你愿意,我大可冒险试试。”鬼面幽幽轻缓之声随风而逝,似夜风吹散般不留一丝痕迹。
&esp;&esp;秦卿无力地摇头。
&esp;&esp;要他随鬼面离去时不可能的,他对鬼面由始至终都无任何特殊感情。
&esp;&esp;况且,走,又能走去何处?
&esp;&esp;若是楚千秋真要找他,他怕是跑到何处都会被抓回。
&esp;&esp;两人前后保持距离而行,直到走到亭廊的岔路前,秦卿见到回廊尽头匆匆而来数位翩翩公子打扮的人。
&esp;&esp;那三位行色匆匆,且风尘仆仆似冒着风雪远道而来。
&esp;&esp;秦卿平日里在寺庙中也不曾见过这三位打扮贵气的公子,应是从山下来的。
&esp;&esp;随即,他便听到身后鬼面加快脚步上前。
&esp;&esp;鬼面将秦卿轻垂在身后的轻绒披风的帽子拉上,戴至其头顶掩盖其清冷未干的脸,并直接将他拉至身边,似是不许别人见到他如此模样。
&esp;&esp;秦卿动了动刚想出声询问,鬼面却直接叮嘱——
&esp;&esp;“站好,别出声。”
&esp;&esp;秦卿沉默地站在鬼面身边,帽檐暗影掩住他还浅挂泪水的脸庞,目光停留在鬼面华美的腰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