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秦卿却表示不介意。
&esp;&esp;如若他不与将军同行,那便是忤逆的将军的意思,到时苏姑姑也不好向将军交代。
&esp;&esp;当夜,秦卿出了一趟花楼,他想去看看莫言之,所以请苏姑姑雇了一辆马车,自行去了衙门一趟。
&esp;&esp;这是秦卿生平
&esp;&esp;秦卿很快便看到鬼面一身华服出现在衙门的大堂内。
&esp;&esp;此刻,秦卿正站在衙役们的身后,一动不动地留意着外面的情况。
&esp;&esp;秦卿脸上的覆盖得很严实,头上还戴着轻纱帽,进来的时候除了慕鸿歌认出他是谁,其他人都不知晓其身份。
&esp;&esp;然而,今晚鬼面的装束又有所改变。
&esp;&esp;鬼面今夜未佩戴那张尽显照耀的人脸面具,则是戴回了那张恐怖的鬼头面具,身上穿着的是精美的软甲战衣,那肩头的流苏金饰在烛光下,泛着内敛的流光异彩。
&esp;&esp;御史大人见鬼面出现,更底气加足了些。
&esp;&esp;“慕世侄,看你现下要如何跟将军解释!你为了一个小倌而包庇重犯,此事若是被宰相大人知晓”
&esp;&esp;慕鸿歌稳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听着御史大人的抱怨,在见到鬼面来了之后,周到的让人去给鬼面倒了一杯茶。
&esp;&esp;“御史大人何必动怒,明日是慕兄的大喜日子,有何事都应改日再谈,何必在此关头影响新郎官的好心情。”鬼面缓慢走近了御史大人,面具下的嗓音清亮且冷静。
&esp;&esp;鬼面未偏帮御史大人,也未刻意找慕鸿歌麻烦。
&esp;&esp;“御史大人如此言说,晚辈可略有不服。”慕鸿歌语气相当客套,保持礼数地看向御史大人。
&esp;&esp;可御史大人依旧面色顽固。
&esp;&esp;慕鸿歌轻缓地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气态平和道:“你诬赖将军,说其将我‘包庇’之事上报给圣上,又一直在将军面前诬赖我包庇莫言之,我何时有包庇过莫言之?”
&esp;&esp;“慕世侄你无须狡辩,老夫知晓你跟莫言之都喜欢那个姓秦的小倌,莫言之更是为了那姓秦小倌悔婚,所以才害得我女儿那么惨!”御史大人气喘不顺,一脸涨红且愤怒交加地拍着胸口。
&esp;&esp;慕鸿歌潇洒白衣,英俊不凡,眸色平和,很有耐心地回应道:“御史大人切勿血口喷人,你又不是莫言之肚子里的蛔虫,你怎知晓他是为了姓秦的小倌而毁婚?”
&esp;&esp;御史大人脸色变了变,被堵得语塞。
&esp;&esp;“况且当初你要处置莫言之时,我可是派人替你将他打个半死,最后才将莫言之收押水牢。”慕鸿歌坐在椅子上,礼貌客气地回视着御史大人。
&esp;&esp;“御史大人,我等都知你丧女之痛,可你也得分一分事态,若是宰相知晓你今日来烦他未来的女婿,恐怕事情不太妙。”鬼面随手拉了拉衣摆,坐定在椅子上。
&esp;&esp;鬼面以大局为重,让御史少说两句,毕竟御史跟宰相可都是老皇帝亲信。
&esp;&esp;“将军说得严重了,御史大人也并非有意来烦我,只是觉得我处理得不太公道。”慕鸿歌顺水推舟地替御史大人美言了几句。
&esp;&esp;既给了台阶,也给了颜面。
&esp;&esp;慕鸿歌更是顺势道出了真相
&esp;&esp;“既然将军你来了,何不告知御史大人,将莫言之收监水牢是你的意思。”
&esp;&esp;此言一出,御史大人明显一愣。
&esp;&esp;“此事的确是我的主意,圣上的意思是要让慕府与宰相府的婚事别再出任何差错,喜事当前先办喜事再谈其他。”鬼面语气平缓的表明了态度,并端过茶杯漫不经心的品茶。
&esp;&esp;这次御史大人即便是再不甘心,可将军都发话了,也只好作罢。
&esp;&esp;“好,老夫今日暂且先回去,待慕世侄成亲之后,必须把莫言之给斩了!否则难解老夫心头之恨!”御史大人满脸怒意,苍老的嗓音透着威严与冷冽。
&esp;&esp;老者站在大堂内,气势依旧不减。
&esp;&esp;“那是,这不用御史大人提点,相信将军也会处理稳妥。”慕鸿歌面色平和,眸色冷静且自得。
&esp;&esp;御史大人只敢在衙门闹,而不敢真的行动,多少也是顾忌到慕鸿歌的身家背景。
&esp;&esp;虽然现下御史在宫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可也不能坏了将军跟皇上的计划,现下拉拢慕府的势力是目前的主要目的。
&esp;&esp;御史大人刚想走,可是
&esp;&esp;“御史大人,先别着急走。”鬼面言语冷静,乌黑的面具在烛光下狰狞依旧。
&esp;&esp;“不知将军还有何事?”御史大人停下了脚步,眉宇间暗藏不悦,看向正在喝茶的慕鸿歌与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