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纵使身边有许多同志朋友,例如方诗羽,像她这样一个眼神便能勾引无数男女的女人,她并不陌生,也听对方说过几次床上经验谈,可就是没有一个契机或一股衝动与渴望,让她真的去做。
&esp;&esp;如今,她一别过去钢铁直女的名号,若问此刻的单笖茗是如何看待此项决定,她会说……
&esp;&esp;「好累……」单笖茗瘫软在床,喘息着。
&esp;&esp;居应仁伸手将对方揽进怀里。
&esp;&esp;「和女生上床有没有不一样?」她问,自己挺好奇这件事,也很在意。
&esp;&esp;「就是,突然了解何谓高潮吧。」单笖茗认真答道,今天确实是她第一次真实跨越那条线。
&esp;&esp;这答案令居应仁颇意外。
&esp;&esp;「你很瞭解我的身体,应该说,你很解女人的身体,可能我遇到的男人都不是很懂。」单笖茗细想过去曾经发生过的关係,前几次的经验除了疼痛以外没有其他想法,一开始她很排斥这件事,但在另一方的游说之下,她最终都会点头,下体刺痛感也随着次数增加而渐渐习惯,不能说完全没有快感,但疼痛绝对远远大于,却又不好告诉那些乐在其中的男朋友。
&esp;&esp;「以后不会了,我会好好爱护你,嗯?」居应仁将怀中的她又搂紧了些,让单笖茗靠在她脖颈间。
&esp;&esp;一股湿热感袭来,低落在她手臂,吓着了居应仁,她连忙伸手抹去对方突如其来的泪水。
&esp;&esp;「怎么了?」她微微蹙眉,不解。
&esp;&esp;「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单笖茗缓缓说道。
&esp;&esp;居应仁安静聆听。
&esp;&esp;「我跟教授交往一段时间了,当然,是以不可告人的身份。」教授,居应仁知道,是周庆。
&esp;&esp;「每一次性行为都有做好防护措施,但就是那晚,我喝多的那晚。」
&esp;&esp;「教授说要载我回家,我们在车上发生关係,那时候我脑袋不是很清醒,就傻傻的做了。」她说,声音变得乾哑。
&esp;&esp;单笖茗每每想到,都会感到无助。
&esp;&esp;「大家都叫我流掉芷静,家人、朋友,那时候我才二十一岁,大学快要毕业,是青少年正该疯狂的时候,不应该被一个孩子绑住,我很清楚,若没有流掉,那这一绑,便会是一辈子。」
&esp;&esp;「我将会为了她,不得不捨弃很多我原本该拥有的事物,我很清楚,我比谁都要清醒,可我最后还是逃跑了,在流產手术檯上,我逃跑了。」
&esp;&esp;「我想将芷静生下来,那是一个生命,她是活生生的人,是我的孩子。」
&esp;&esp;「我的父母气坏了,把我赶出家门,然后,我休学了,展开单亲妈妈的生活。」
&esp;&esp;「就如同我预测的一样,爱情跑了、学业废了、甚至有不少朋友因此离我而去。」
&esp;&esp;「那些追求我的男人,都因为芷静的存在而打退堂鼓。」
&esp;&esp;「我甚至不敢想像,自己还能配得上幸福……」
&esp;&esp;听至此,居应仁心跳一颤。
&esp;&esp;「不准这样想。」她说。
&esp;&esp;「你很勇敢,芷静很幸运能遇到你这样的母亲,我也很幸运,能遇见你们母女俩,我爱你,也爱芷静。」
&esp;&esp;「谢谢你过去的努力,谢谢你生下芷静,从现在开始,你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esp;&esp;「你有我,未来的困难,我们一起面对。」
&esp;&esp;单笖茗亲吻居应仁,她想不到更好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