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二人相对坐在床上,四目相对,没有想象中的缠绵,反而有些尴尬。
太子轻咳一声:“庄子是卓兄的,我买了下来,当做咱们在甘州的别院。”
陆知鸢:“花了不少钱吧?”
太子挠头:“没多少……这庄子卓兄原是想送咱们的,我觉得我一个太子白拿不好,他就象征性地说了个数字。一千两,地契房契外加这庄子里的家具和仆人。”
陆知鸢往前挪了挪:“那咱们可真是占了一个大便宜。”
突来的脂粉香味让太子下意识喉咙滚动,抿住嘴欲往后退,冷不丁被陆知鸢勾住脖子,结结巴巴道:“夫人想做什么?”
“夫君,今日是你我第二次成亲,你说我想做什么?”
太子觉得喉咙发干,结结巴巴道:“我怎么知道夫人想做什么?”
陆知鸢凑到太子耳边,用娇柔的,勾魂的声音道:“我要你喊我娘子!”
太子浑身燥热,耳朵红得吓人。
“娘……娘子。”
陆知鸢装作没看见,拿起放在桌上的红酒杯:“夫君,该喝交杯酒了。”
太子点头,接过酒杯与陆知鸢对饮。
陆知鸢浅浅的抿了一口,看着太子认真道:“夫君,你穿红衣真好看。”
太子被呛了一下,整个脸都红了。
“阿鸢……娘子穿的这套红衣也很好看。”岂止是好看,简直是仙女下凡。忍不住,凑近了些,轻声道:“可以吗?”
陆知鸢故意道:“可以什么?”
太子赧然道:“亲你,就只是亲亲你。”
“就只是亲亲?”陆知鸢歪着头:“不想做点儿别的?”
太子赶紧摆手:“不,不想做点儿别的,为夫对天发誓!”
陆知鸢握住他的手指,幽怨道:“夫君,阿鸢满十六岁了。”
太子的喉结滚了一下,抱住她:“我可以等,等到阿鸢十八岁。”
可是,阿鸢没有十八岁!
陆知鸢红了眼眶。
在离开这个世界前,她不想欠任何人。
卸掉头上繁琐的头饰,脱下绣工精美的喜服,用一双柔柔的眼睛看着太子:“夫君,夜深了,我们安寝吧。”
十六岁的少女,已经有了明显的玲珑曲线。太子觉得浑身燥热,口干舌燥。拿起桌上的酒杯,发现里头的酒已经被他喝完了。拿酒壶的时候,刚好听见陆知鸢说的那句“我们安寝吧”,脑中嗡地一响,下意识往门外走去。
“那个,我去看看卓兄走没走。娘子若是困了,早些休息,不用等我。”
“夫君是在躲我妈?”陆知鸢抢先一步搂住他的腰:“夫君的心怎么跳的这么快?可是病了,让我看看。”
“阿鸢——”太子沉着声音:“松开!”
“你要打我?”
“不是,我怎么可能打你?”太子无奈道:“熄灯,睡觉。”
过了一会儿,太子猛地起身,被陆知鸢压下去。太子急了,却又不敢做什么。黑灯瞎火的,不小心伤了她怎么办?忍着,轻声哄:“娘子乖,睡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