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去是吗?”
&esp;&esp;龚万强继续梗着脖子瞪他:“有本事你就去举报我!”他大言不惭:“那别人就知道你、你有一个吸毒的老子!”
&esp;&esp;龚煦就知道今天这一趟是白跑,他盯着龚万强看了十几秒的时间,丢下一句:“随你,”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住脚,没有转身:“你要是不去,以后就休想从我这得到一分钱。”
&esp;&esp;龚万强恼了,追出来,对走到院门口的龚煦扯着嗓子骂:“你、你个王八羔子,给我钱,是你该的!”他继续骂骂咧咧:“没我,哪来的你!”
&esp;&esp;天高云淡、秋风凉爽,可龚煦只觉得心里乌云团团,压得他一颗心往见不到光的阴暗里坠。
&esp;&esp;晚上七点,周砚和顾鸢逛完街吃了点小吃后就去了蓝鼎会。
&esp;&esp;刚坐进卡座里,顾鸢的电话响了,她看了眼手机屏幕,挂断,然后起身对周砚说:“我去下卫生间。”
&esp;&esp;周砚要陪她一块。
&esp;&esp;顾鸢把他按回沙发里:“马上就回来了。”
&esp;&esp;一楼是酒吧,人多,虽然是顾鸢的地盘,可周砚还是很小心:“那你注意点。”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放任她一人是一回事,在她身边了,他就不会让她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动一根毫毛。
&esp;&esp;顾鸢去了女卫生间,待最后一个女人出去后,她把门从里面反锁,拨了电话过去。
&esp;&esp;“刚刚有点事,你说,”她眸里的光很淡,问电话里的男人:“是左撇子吗?”她站在水池边,手指划剌着大理石台面,她今天穿了最温柔的杏色,用最平铺直叙的语气,说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话:“那就把右手废了吧。”
&esp;&esp;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顾鸢“嗯”了一声回道:“废了之后送去警局,”她稍稍压低了声音:“他不是碰那玩意儿吗,那就让他以后再也碰不了。”
&esp;&esp;挂上电话,顾鸢将手机收起来,按了洗手液在手心里,她双手交叉揉搓,泡沫被水一点点冲刷干净。
&esp;&esp;再回到卡座的时候,顾鸢看见路斯越坐在吧台边上,“周砚。”
&esp;&esp;顾鸢指着吧台的方向:“斯越来了,我过去跟她打声招呼。”
&esp;&esp;周砚站起来:“我跟你一块。”他不是个小气的男人,他和路斯越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认识顾鸢之前,周砚就见过路斯越,两家的老头子年轻的时候都是一个部队的。
&esp;&esp;顾鸢笑着挽上他的胳膊:“好。”
&esp;&esp;吧台边上,一个男人正邀路斯越喝酒呢,男人把袖子捋起来,故意露出腕上价值不菲的手表。
&esp;&esp;路斯越装作吃惊状:“哇,你的手表看着好贵哦!”
&esp;&esp;男人舔了舔后槽牙,一副这算什么的表情:“带着玩儿的。”
&esp;&esp;路斯越继续扮不懂:“得好几万吧?”她知道那块表要十好几万。
&esp;&esp;“小妹妹,”男人歪着头,冲她笑:“不懂了吧,”他不再是刚刚不值一提的表情,此时的脸上带着几分炫耀:“够你买一辆车的。”
&esp;&esp;路斯越在心里嗤了一声,脸上却是惊羡的表情:“够我买什么样的车啊?”
&esp;&esp;“i,喜欢吗?”
&esp;&esp;路斯越眼里在放光:“喜欢啊,那你给我买吗?”
&esp;&esp;男人把一杯烈酒推她面前,伸了脖子凑她耳边:“那要看你今晚的表现了。”男人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就要揽上路斯越的肩。
&esp;&esp;路斯越歪头瞥了一眼,嗤笑,把风衣口袋里的车钥匙好不怜惜地扔他面前。
&esp;&esp;男人在见到钥匙上的翅膀logo时,脸绿了。
&esp;&esp;路斯越开的是欧陆。
&esp;&esp;站在路斯越身后的顾鸢没忍住,掩嘴笑了。
&esp;&esp;每次来蓝鼎会,顾鸢都能看见路斯越撩人又打人脸的一幕,她是看习惯了,可周砚看不惯,周砚压着声儿对顾鸢说:“我不在的时候,你少来这里。”他不是不放心顾鸢,他是不放心其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