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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第1页）

&ldo;威廉兄弟，&rdo;他告诫道，&ldo;你还在调查吗？&rdo;他命令威廉和他同桌而坐，一如寻常，因为圣本尼迪克特教团的待客是神圣的。

晚餐比平常更加静肃，而且悲伤。院长心事重重，没精打采地吃着东西。餐毕，他命令僧侣们赶快到礼拜堂去晚祷。

阿利纳多和佐治仍然缺席。僧侣们指着那瞎眼老人的空位，窃窃私语。礼拜仪式结束后，院长要所有的人特别为佐治的健康祷告，不知道他指的是身体的健康还是永恒的健康。然后院长命令每个僧侣都赶紧回各人的房间，上床就寝。他特别强调&ldo;每一个人&rdo;都不许待在宿舍外面游荡。惊恐的见习僧率先离开，用头巾蒙着脸，低垂着头，不敢像平常那样聊天、拥挤、傻笑（见习僧虽是年轻的僧侣，事实上却还是孩子，导师的斥责也不能阻止他们像男孩般的举动，毕竟那是幼嫩的天性使然）。

当成年的僧侣们也排队走出时，我谦逊地加入了队伍，正好紧跟在现在被我称之为&ldo;意大利人&rdo;的那一小团人后。斐西飞卡对埃马罗低语：&ldo;你真相信阿博不知道佐治在哪儿吗？&rdo;埃马罗回答：&ldo;他或许知道，他知道佐治是永远回不来了。说不定那老人要求得太多了，而阿博不再想要他……&rdo;

威廉和我假装退回朝圣者招待所时，我们瞥见院长由仍然开着的餐厅门又走进了大教堂。威廉和我等了一会儿，等到每个人都离开了之后，他叫我跟着他。我们迅速穿过空无一人的庭院，走进了礼拜堂。

第四十六章

晚祷之后

威廉几乎是在无意之间发现了进入&ldo;非洲之末&rdo;的秘密

我们就像一对刺客似的，潜伏在入口附近的一根柱子后，由此可以看见有头骨的那间附属礼拜堂。

&ldo;阿博进大教堂去了。&rdo;威廉说，&ldo;等他把所有的门从里面上了门后，他只能从藏骨堂出来。&rdo;

&ldo;然后呢？&rdo;

&ldo;然后我们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rdo;

我们并未发现他的行动，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仍然没有出现。我说，他进入&ldo;非洲之末&rdo;去了。威廉回答说，也许。我急于想再提出更多假设，又说道，说不定他又由餐厅出去，而且去找佐治了。威廉回答，那也有可能。我进一步想象道，搞不好佐治已经死了，或许他也在大教堂里，正要置院长于死地。也许他们两个人都在别的地方，另外一个人则埋伏在那里等着他们。那些&ldo;意大利人&rdo;想要什么呢？本诺为什么这么害怕？为什么黄昏晚祷时他还逗留在写字间里，如果他不知道怎么锁门或者怎么出来的话？他是不是想试探迷宫的通道呢？

&ldo;这一切都有可能。&rdo;威廉说，&ldo;但只有一件事正在发生，或已经发生，或将要发生。至少上帝赋予我们一项肯定。&rdo;

我满怀希望地问：&ldo;那是什么呢？&rdo;

&ldo;那就是巴斯克维尔的威廉修士，自以为万事通，却不知道怎么进入&lso;非洲之末&rso;。到马厩去，阿德索，到马厩去。&rdo;

&ldo;要是院长发现了我们呢？&rdo;

&ldo;我们可以装成一对鬼魂。&rdo;※棒槌学堂の精校e书※

我觉得这不是实际的解答，但我默不作声。威廉愈来愈不安了。我们由朝北的门走出，穿过墓园，风呼呼地吹个不停，我暗自乞求上帝别让我们碰上两个鬼魂，因为当晚修道院并不缺乏受苦的灵魂。我们到达马厩，听见马儿烦躁地直蹬着蹄子，显得前所未有的紧张。马厩的大门大约高及一个人的胸部，是宽阔的金属栅门，站在门外便可望进里面。在黑暗中我们辨认得出马匹的形体，我认出了布鲁纳勒斯，左边数来第一匹。在它右边，第三匹马察觉到有人挨近了，昂起头来嘶鸣了一声。我不禁微笑，低喃了一句：&ldo;tertiei。&rdo;

&ldo;什么？&rdo;威廉问。

&ldo;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可怜的萨尔瓦托。他想要以那匹马表明上帝知道什么魔法，用他的破拉丁语，称它为&lso;tertiei&rso;。也就是&lso;u&rso;。&rdo;

&ldo;&lso;u&rso;？&rdo;威廉似乎有点心不在焉。

&ldo;是呀，因为&lso;tertiei&rso;并不表示第三匹马，而是马的第三，而马：&lso;e&rso;的第三个字母是&lso;u&39;，不过这些都是无稽之谈……&rdo;

威廉注视我，在黑暗中我好像看见他的脸变形了：&ldo;上帝祝福你，阿德索！&rdo;他喊道，&ldo;啊，当然了，&lso;suppositioaterialis&rso;替代物，谈话应该是&lso;deditto&rso;而不是&lso;dere&rso;……我真是个笨蛋！&rdo;‐‐他用力拍了一下前额，发出&ldo;啪&rdo;的一响，想必一定很痛‐‐&ldo;孩子，这是今天第二次智慧之语从你口中说出，先是在梦里，现在却是清醒的！快，跑回你的房间去，把灯拿来，一人一盏。别让别人看见你，然后立刻到教堂和我会合！别发问！快去！&rdo;

我没有发问，立刻拔脚奔跑。那两盏灯就藏在我的床铺下，都已加满了油，我事先也调整好了。我把打火石塞进僧衣里，将两盏灯揣在胸前，便冲进礼拜堂去。

威廉在三脚鼎下，重新看着维南蒂乌斯记了笔记的那张羊皮纸。

&ldo;阿德索，&rdo;他对我说，&ldo;&lso;priuetseptiudeatuor&rso;并不表示四的第一和第七，而是四，就是&lso;四&rso;这个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