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到夏金慧面前,抱着女儿痛哭起来。
“我的儿呀,你怎生伤成了这般?”
又怒视着面色冷漠的孟白龟。
“孟小姐!我们母女上门为你庆生贺喜,你就是如此对待宾客的吗?!”
“就不怕我公公明日上朝弹劾镇国公府吗?!”
又用泪眼瞪着被钱氏搀扶着的庄氏。
“庄夫人,你便是如此教导孟小姐的吗?!”
在樊氏说话间,庄氏已经听完沈管事的汇报,不等她说话,热泪盈眶的钱氏就道了一句“打得好”。
“你夏氏是忘了当年如何死里逃生的吗?”
“是忘了谁将你们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吗?”
“忘恩负义之辈,还敢有脸面谈世族?”
“我看是天下世族都以与你们为伍而羞耻!”
樊氏怔住了,低头看了看怀里哭泣的女儿,又茫然地抬头去看孟白龟。
“这……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萧萧这时候才出声说话。
“壬午之变,夏氏一门三十余口被拦在京城外五十里地,不得入城。”
“是孟氏三郎带着人,杀出一条血路,将夏氏分毫无损地送到京城。”
“樊夫人,今日夏小姐所为,不说恩将仇报,也称得上一句不可一世。”
“我倒要去太府寺问一问夏少卿,你夏氏便是如此教人的吗?” 。
“我乃孟氏十二代孙孟氏白龟,孟家军何在?”
“在!”
“在!”
“在!”
镇国公府阖府上下所发出的声音振聋发聩,吓得夏金慧等人抖了三抖,惊恐地看着周围附和的下人们。
“孟氏家主之令在此,可愿听凭我之号令?”
“为主公,肝脑涂地!”
孟白龟高举的手缓缓放下,指着面前的夏金慧。
“将她制住。”
周围几个汉子立刻扑过来,挤开夏金慧身边的小姐和婢女,将夏金慧牢牢压住。
夏金慧的脸贴在地上,无法抬头。
“孟白龟!你疯了吗!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
孟白龟眼珠一转,对着侍立在侧的沈管事吩咐。
“沈都尉,劳烦去将祖父的金鞭请来。”
沈管事问都不问孟白龟要做什么,躬身行了一礼,离开的脚步快到让人忽略他的银发。
之后无论夏金慧如何谩骂,与夏金慧交好的女眷如何劝说,孟白龟始终一言不发。
有人看见了和纪丹君站在一起的裴萧萧,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县主,你不劝劝吗?不过是个退下来的校尉,不值当孟小姐如此动肝火。”
裴萧萧奇怪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