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动静,这才转身对蓝启明问道:「五弟,你看那新娘子,是不是白姑娘?」
蓝监启明沉吟道:「若论相貌,可说是无一不像,但那神态却又完全不似……」
韩剑平想了想,道:「照她今晚的神态看来,的确和往日大不相同,但假如她的神
智已被药物或是其它的手法所制……」
蓝启明摇头截口道:「那白姑娘也不是好惹的人物,怎会轻易破人暗算得丧失了神
智?」
韩剑平道:「那也不见得,须知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贤弟可曾看出
那锺离员外,是个什么人物?」
蓝启明冷笑一声,道:「这老家伙无非是个坐地分赃,假冒伪善的独脚巨盗而已!
」
韩剑平连连点头道:「对!对!我的看法,也和贤弟大致相同,这样一来,则白姑
娘的遭人暗算,便不见得不可能了!」
蓝启明道:「那么四哥刚才在席上为什么不当面揭破呢?」
韩剑平苦笑道:「一来我那时候的确还没有十分把握,恐怕万一弄错了,便无法下
台,二来,那锺离汉似乎也不愿给我这种机会,所以……」
蓝启明瞿然道:「既然为此,我们何不到后面去看看!」
韩剑平点头道:「我也有这意思,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动身!」言罢,又复凝神倾
听了一会,便吹熄灯光,轻轻拉开房门,缓步踱出客舍。
蓝启明跟在后面,悄声笑道:「佳人现在恐怕已属沙吒利,我看四哥这位今之古押
衙,将不免徒呼负负了!」
韩剑平举目四望,但见到处一片黑暗,静悄悄地,似乎全庄上下均已进入睡乡,于
是,一面穿过花径,朝后宅走去,一面低声笑叱道:「五弟怎地还要油咀滑舌,须知像
这种外表看来平凡的地方,越是大意不得呢!」
蓝启明笑了笑,不再开口!
二人假装花闲闲步,两三个转折,走出了花园,又通过一道月亮门,便抵达后宅,
但见垣宇相连,却不知锺离汉的洞房,究竟在那一间?
韩剑平停步举目向四周略一打量,对蓝启明打个手势,衣袂微振,飘身纵上一座较
为高耸的屋顶。
蓝启明跟踪纵上,闭目四望,发现下面又是一重院落,西首一排三间精舍,窗棂中
隐有烛光透出。
韩剑平伸手指了一指,用「蚁话传音」道:「那边大概就是洞房了,我们用什方法
过去看看?」
蓝启明也用「蚁话传音」笑答道:「在这种情形下,无非是学学鼠窃狗愉,在窗上
挖个窟窿,瞄上一眼,但里面如果正在上演好戏时,将来传扬出去,我们这笔风流罪过
,恐怕濯西江之水,也难洗清的了!」
韩剑平断然道:「就算那新娘子不是白姑娘,反正我们也要证实一下,这位锺离汉
员外,是不是真的贪财好货,喜爱女色,如果当真不堪领教时,我们便趁早走路,以免
多耗时光!」
蓝启明微微摇头答道:「不然,就算要走,也须等到明天午后!」
韩剑平道:「五弟,莫非那「水火明珠」和「辟邪玉佛」两件至宝,与你大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