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钱的泪不受控制的往下落,砸在钟离洵身上,脸上,晕开了斑斑血迹。
钟离洵睁开混沌的眼睛,抬起的手又放下,气息微弱:“北北……”
说完,便晕了过去。
他没说话,刘玉北却听见了他说“不用担心”。
刘玉北胡乱答应着,他实在受不了这样,钟离洵一向爱干净,衣服没有任何褶皱,现在却那么狼狈,甚至衣服都被撕扯的不成模样。
刘玉北把钟离洵脸上污渍一点点擦掉,露出精致的眉眼,他一点点把钟离洵身上的衣服整理干净,变成来时的模样。
做完这一切,钟海盛拿着医药箱回来了,不耐烦道:“给他清理伤口。”
刘玉北闷声帮钟离洵包扎伤口,血肉模糊的额头看起来触目惊心。
刘玉北拿着棉签颤颤巍巍地给伤口消毒。
钟海盛按了闸口,把另外三个铁笼收了上去,威胁道:“都最好安分点,不然那三个怎么死的你们都不知道。”
刘玉北做自己的事情,根本没有理会钟海盛。
钟离洵昏迷了三天。期间,可能是怕有人找到这里,钟海盛带着他们换了地方。顾宴深他们被关在哪里,刘玉北不知道,他现在和钟离洵关在一起。
刘玉北昏昏欲睡,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瞬间清醒,连忙抬手查看钟离洵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发烧。
“醒了?感觉怎么样?”他哑着嗓子关切道。
浑浊的眼神让刘玉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会被钟海盛撞傻了吧。
“北北……”可能是太久没进水的缘故,钟离洵的嗓子有些干。
刘玉北连忙道:“是我,是我。”
钟离洵问:“我送的礼物你喜欢吗?”
刘玉北错愕,根本没想到钟离洵会问这个问题,而且钟离洵什么时候送过他礼物啊,他怎么不记得。
钟离洵说:“那些照片。”
“…………”
刘玉北哑然,谁家好人送礼物送艳|照啊。而且,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伤的缘故,钟离洵竟看上去楚楚可怜,“果然你不喜欢。”
“我不送就是了。”
刘玉北彻底无语,挣扎了好一会儿,才说违心的话,安慰钟离洵,“喜欢,喜欢的。”
那双浑浊的凤眼不可察的亮了一下,“好。”
刘玉北轻笑了一下,然后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钟离洵撑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将刘玉北护在怀里。
“真是感人啊,”钟海盛鼓掌,“没想到,他竟然不吃不喝的照顾你。你们倒是情深义重。”
这三天,钟海盛只给刘玉北一份食物,而这一份食物自然也都进了昏迷不醒的钟离洵的嘴里。
连续三天,刘玉北不眠不休,食物供给又跟不上,他的身体就发起了抗议,活生生晕了过去。
钟离洵说:“食物。”
钟海盛轻笑:“你求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