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洵抓着刘玉北的手,眼里带着炽热无比的疯狂,像是胜利者得意洋洋的炫耀自己最得意的成果:“你看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没人比我更熟悉你。”
刘玉北已经疼得说不出话,胡乱回应着,无意识中蹭掉了很多照片。
照片落到地上沾染许多星星点点的灰尘,模糊了画中人的笑。
松香味一夜没消散,放肆又嚣张地笼罩在每一个角落。
这股信息素太过浓烈,打扰了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其他人。
钟奚趴在墙上犹豫不决,就是不敢迈出一只脚——门上挂着“闲人免进”的告示牌,自刘玉北走后,二哥就不允许旁人踏进了。
有一次他不小心误入,就被二哥劈头盖脸的训斥了。大哥还在场,二哥甚至都没给大哥面子,直接训他。
从那次之后,他就没有再踏进二哥的小院了。
今天猛然闻到厚重的信息素,他才忍不住,爬了墙头,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是最后一步,临门一脚,他就不敢往前了。
……
刘玉北是被疼醒的,他就像在梦里跟人打了一架一样,浑身剧疼无比,季肋区以下可能被人狠狠鞭笞过,最疼,还酸。
他弓起身体,希望以此缓解不适感。身旁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不顾他的意愿,强硬把他身体捋直拥在怀里,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北北……”
两个字听的他耳朵发烫,莫名的熟悉感不知从而来。
感觉到什么不可言说,刘玉北只觉得眼前一黑,在心里咒骂钟离洵无数遍,解气之后,冷冷道:“滚,你特么真恶心。”
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爆了粗口。
钟离洵用指尖绕着刘玉北稍长的头发,语气闲散,从未有过的姿态,“真凶。”
“不愧是北北,生气都那么可爱。”
刘玉北觉得钟离洵病得不轻,无法正常交流沟通,转身背对钟离洵,自己偷偷摸摸的掉眼泪。钟离洵昨天晚上进到生殖腔了,他真真切切、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
生殖腔只有oga才有,他是alpha,他要是有了生殖腔,那他算什么?
怪物吗。
他的表情非常绝望,像是医生宣告死亡的病患。
身体突然腾空,刘玉北赶紧蹭掉自己的眼泪,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软弱、无能,厚重的鼻音却出卖了他:“你干什么?”
钟离洵不说话,把人抱起来,向洗手间走。
刘玉北完全没力气挣扎,他现在只要稍微一动就会散架,于是,他也就暂时乖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