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整个施工队的所有工作人员,基本上都是彻夜未眠。
所有人都不知道,明天究竟会生什么。
尽管现在王风已经来了,但是今天白天来的那个练家子着实可怕,他的出招快的惊人,在这,这帮弟兄们都是本分的手艺人,尽管身强体壮,但是打起架来可没有什么章法,自然被来这打得是屁滚尿流。
周大文显然也同样是无心入睡,作为整个施工队的头头,究竟是走是留,完全在于他的决定,即便王风现在来了,但最后最后拍板的人还是他周大文。
施工队所有人基本都有家有室,上有老下有小的顶梁柱,万一因为这档子事儿,把施工队的工作人员给牵连了进去,他周大文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因此,现在他在做任何结论的时候,都是要仔细斟酌,周大文面临的压力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大。
直到第二天天刚破晓,盛夏的马家沟,五点左右天就已经开始放亮。
而这一夜,周大文都没有安心入睡,他当然寄望于王风可以将这件事情搞定。
诚然,在此之前,周大文并不知道王风的能力极限在什么地方。
在周大文的认知当中,王风只不过是一个颇为成功的商人,手里有点钱,想干些善事,所以才找他们这帮着施工队过来进行施工,除此之外,周大文对于王风没有任何了解。
此时此刻,就连这个家伙心里都没底,王风究竟能不能将这件事情给摆平了,还是个未知数。
昨夜王风来到工棚,马明伟并不知晓。
第二天一早,马明伟便给施工队送来早餐,他也知道整个施工队昨天都被人给揍了,今天早上想要起来张罗早餐是不可能的,当马明伟进入到工棚之后,现王风也在场,顿时间有些惊讶。
他的脸上更多的是欣慰,再说有马家沟的村民的心目中,王风无异于救世主一般,至从他出现,也顺带着将马家沟所有的难题都都化险为夷。
这一次,村民们自然也知道马家沟是遇到了大麻烦,韩康健也不会就此罢休。
在如此局势之下,如果王风真的撒手不管这件事情,马家沟的村民也只能认命于现状。
先,这新建的马家沟小学将停工,等待韩氏集团的落,而旧的马家沟小学这当日拆除,以便韩氏制药建厂。
若是拆除小学没有附加条件,韩氏集团在马家沟建厂,可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
但此时此刻,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复杂起来。
没有人知道,如果失态再继续展下去,究竟会不会闹出人命。
常言道,人命关天,马家沟的村民出点是建立在无伤亡的基础上,但现在韩康健所表现出来的态度,显然是没法儿按照他们的预期来进行了。
“王老弟,你这是昨天晚上来的还是今天早上到的?”马明伟将一碗稀粥,端到王风面前。
尽管不知道马明伟现在这状况,王风单看他现在的状态就不难现,这可怜的村长,昨天晚上恐怕也是彻夜未眠。
若是说马明伟有孩子在马家沟小学读书,这也就罢了,偏偏他是个老光棍,膝下无儿无女,这么家沟小学是拆除还是建成,直观点说和马明伟没什么关系。
但是作为村长,这件事情他又有脱不了的关系,王风也深知马明伟现在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此时王风最好奇的是,昨天前来着马家沟扎场子的究竟是不是雷惊天。
如果韩康健真的把雷惊天给请到了马家沟,来治理治理这区区的施工队,不免有些小题大做。
而且,就雷惊天的身份而言,不免有些掉份儿。
若往深了说,施工队的这帮农民工们多半和寻常人无异,华夏有句古话,杀鸡焉用宰牛刀,尽管用来形容这帮农民工兄弟有些不太妥当,但王风是这样认为的。
王风接过马明伟递过来的那碗粥,随后问道:“昨天来的那帮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尽管王风这样问了,但他还是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有些多余。
在这个节骨眼上,能来到马家沟了闹事的也只有韩氏制药的人。
果不其然,马明伟沉思片刻回答道:“尽管昨天韩康健没有到场,但是我觉得,来的人八成是韩氏制药派来的,不然不可能对于咱们村的小学指手画脚,总而言之,除了韩氏制药应该没别人了。”
马明伟是愁眉不展,面对现在的困惑,这个中年男人不知该如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