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家,是没有真情的,而帝王之心,却最是多疑……”
喃喃的说着,慕嫣然的心里,发出了一声低叹。
“嫣儿,将来的事,咱们谁都说不清,可是,如今,他信我,我也信他,所以,只要这份信任还在,我们的目标,便是一致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不争,却能轻而易举的得到我想要的,而庐王和焕王,费尽心机,却总是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远的真实原因所在。”
贺启暄沉声说道。
“只要这份信任在,瑜哥儿在宫里,便会安然无虞,对吗?”
心心念念的都是在宫里的儿子,慕嫣然问道。
“放心,瑜哥儿只是个孩子,皇上是他的皇伯父,无论何时,他都会安然无虞,你放心。”
贺启暄话语沉稳的劝道。
两人手挽着手在院子里一圈一圈的散着步,而头顶,一弦弯月渐渐升至半空,给这寂静的夜,多了几分迷离。
乾安殿里,景熙帝批阅着手里的奏折,不时的,便会抬头看看并排坐在案桌后临帖的两个孩子,不自然的,脸上的肃穆,便柔和了几分。
“父皇,我写完了……”
放下手里的笔,大皇子捧起案桌上的宣纸走到了景熙帝面前。
“拿来给朕看看……”
从大皇子手中接过那张宣纸,景熙帝逐字逐句的看着,放回面前,转头看着他问道:“来,背一遍给朕听听。”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童声清脆,大皇子学着平日里夫子教授时的模样,一字一句诵念的极是清晰。
听大皇子诵完,景熙帝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转头,便见瑜哥儿也写完了大字,提着手里的宣纸走了过来。
接过来看完,让瑜哥儿过去吃糕点,景熙帝指着最后一句问道:“君子慎其独,可知晓,是什么意思吗?”
点头应着,大皇子朗声说道:“父皇,夫子讲过的,儿臣记得。君子慎其独的意思就是,道德高尚的人,即便是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也要谨慎细致。”
站起身走到大皇子身边,景熙帝欣慰的拍了拍他的头嘱咐道:“对,你说的很对,所以,日后跟夫子学习时,要更加认真,知道了吗?父皇希望,你将来也是一个谨慎细致,道德高尚的人,明白吗?”
“父皇,儿臣明白,谢父皇教诲。”
大皇子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