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叙知抿紧唇,他没有否认,也否认不了。
在单如玉的计划里,他们会在玄门的人赶来前死在地宫。
褚蔚扯动双手,始终无法挣脱,语气急躁起来:“那你为什么不直说!不对,你既然不想去,就应该阻止你的母亲复仇!”
他可以理解单如玉的疯狂,但这并不是她要拉着自己儿子一块去送死的理由。
“不,我和我的母亲想法是一致的,只是内心不是那么坚定而已,大概率是因为我怕死。”谭叙知仔细想了想,努力阐述内心的真实想法,“在天灵山的时候,我如果开口,这次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说出来,只是在要离开前,内心忽然感到很恐惧。”
恐惧的来源是因为死亡。
他的内心很矛盾,一面想要坚持做这件事,另一面又害怕得想退缩。
正如褚蔚所说,他并不是好人。
就是个骗子。
褚蔚见他神色不对,双手握拳朝他脑门敲了下去,敲完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慌慌忙忙向文清榕求助。
文清榕还是那么一针见血:“你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我早就让他去看了。”姜芜从他们身边路过,边往楼上走边摇头叹气,“看把孩子逼的。”
这时,褚蔚的耳朵被向后拧,褚灿拽着人就要走:“走了,再磨磨蹭蹭下去动车都赶不上了。”
褚蔚被拧得嗷嗷叫:“疼疼疼——”
“知道疼就好,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什么地方都去,给我乖乖回家继承家业。”
“等等,我还有话没说……”
文清榕望着被家长拖走的褚蔚,心里默默祝他好运。
视线不经意和谭叙知对上,又听他说:“抱歉。”
“和你关系比较好的是褚蔚吧,我只是想提升自己而已。”文清榕扭头往楼上走,“我顶多算倒霉摊上了,他可是真真切切被你欺骗了感情。”
“胡说,谁被欺骗感情了!”被拖走的褚蔚顽强地跑了回来,“不要以为把自己摘出去,你就比我聪明……”
声音逐渐远去。
文清榕:“……”
这个笨蛋怕是连记仇是什么都不知道。
翌日,姜芜和靳老再次同谭叙知母子进行面对面交谈。
靳老瞅了眼边上的姜芜,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及时清了下嗓子,肃然道:“这次的事上面商量了一下,我们不打算追究责任,但又不能完全不追究责任。
从今天开始,谭叙知就跟在我们姜大师身边干活,以劳抵罪。她让你往东,你就往东,她让你往西,你绝不能还往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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