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遗憾叹口气,有耳朵的狐狸外形上更加柔软一些,现在这样偏向成熟,成年男人的存在感太强,容易让人产生压力。
久渊注意到姜芜睁开眼就在走神,以为她是失望看到现在的自己,嘴角勾起,讥讽道:“我现在的身体真有趣,早晚还可以变化人格,可惜你的生物钟太准,夜里没有多少机会能看到他。”
姜芜察觉出他语气有异,不明所以地注视着他:“我之前也没怎么见他。”
先前的狐狸总是待在桃木珠内养魂,露面的时间极少,大多时候会在她睡着后站在能晒到月光的地方一整夜,等到她第二天睁眼,人早就回到了桃木珠内。
久渊凝起眉,他的记忆可不像姜芜描述的那般星星点点,每到深夜,他吸食完月光后,总会站在床头多看她几眼。
有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看什么,但只要看见她还留在身边就会感到心安。
在桃木珠内养魂时,他也时常注意外界的动向,旁观她摆摊给人算卦,□□解难。
这个女人如此厉害,怎么可能察觉不到窥视的目光,故意隐忍不发,无非是有意放纵,乐在其中。
如果姜芜知道久渊此刻心中所想,一定会大乎冤枉。
初见狐狸时,他隐忍警惕,每日站在床头监视,姜芜只当他是内心不安,于是便放任他的行动,他从未散发恶念,久而久之变成习惯,顺其自然忽视了这个举动。
桃木珠她贴身携带,时时刻刻跟在身边,狐狸平日里清清冷冷,浑然对找身体以外的事情漠不关心,哪像是会默默关注她的人。
久渊觉得姜芜是在装傻充愣,不愿意在他面前承认藏在心里的那点心思,碧色眼眸深如寒潭,仿佛正在酝酿一场风暴。
“那两个岛国人你要怎么处理?”关于那不可告人的小秘密的话题就这么戛然而止,他忽然调转话锋,“是你的话,想杀他们很容易吧?”
“杀?”姜芜挑眉,“现在是法治社会,怎么可以随便杀人。而且那两个人是岛国最大修行门派的亲传弟子,贸然对他们动手,可能会引发国际问题。我昨晚已经跟小正商量过了,先安排人监视他们。”
岛国师兄妹确实可疑,但办事处手上没有任何证据,无缘无故拿人,官方那边也不好交代。
姜芜从大局观方向解释:“那两个人不过是小角色,要是现在动他们,反而会打草惊蛇,如果他们背后真藏有阴谋,不可能只派他们两个过来,跟在他们身后,查清他们的目的,钓出幕后设局者才是关键。”
久渊心中怨念难消,只想报仇雪恨:“封印我的阴鱼在他们手上,难道还不能作为证据?”
“我问过他们,他们说是在地摊上买来的。”姜芜见他心魔深种,微不可察地蹙起眉,“封印你的阵法比他们的岁数都大,仅是一块阴鱼,又如何证明与他们有关。”
久渊沉下脸,眼中翻滚滔天怒意:“归根结底,你们就是为了所谓的大局,不愿意动他们。”
事关原则,姜芜绝不妥协:“你身为神明,不更应该站在大局上考虑问题。”
“神明?”久渊举起手掌,神色幽幽,“被分散的元魂合一,我的力量却没有增加多少,甚至连属地都感应不到,我还是神明吗?或许我早已堕落成伪神,失去了神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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