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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的表情似乎有些困惑：“先生，您说什么？”

安然感到身后的乌晓辰拽住了他的衣角。他没空去安慰小狼，只是死死盯着服务员，问得更直白了：“这个人是怎么死的？”

服务员“啊”了一声，似是惊恐：“有，有人死了？”

安然微微皱眉。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不需要再把问题重复一遍了。

服务员自然的状态只维持了几秒。接着，她慢慢低下头，开始低声重复“有人死了”、“有人死了”这几个字，表情也逐渐由惊恐变成了机械。

安然戒备地抬手护住身后的乌晓辰，慢慢地后退了几步。

也就在此时，服务员垂下的头猛地抬起来了。她的眼睛里亮得出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语调在自然之余还添上了些别的什么。

“是的，有人死了哦。”

安然在一瞬间认出了这个语调。

——是那个昨天夜里在外面敲门的人！

他肌肉绷紧。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些后悔出来的时候没把那根晾衣架给一起拎过来。

他的手揣进兜里，握紧了那把折叠小刀。

服务员逼近一步，笑意盈盈：“先生，您是想知道他的死因嘛？”

安然慢慢后退，没有回答。他听到身后的响动，知道是乌晓辰立起了瓦斯权杖。

服务员又上前一步，还是维持着僵硬地微笑：“您到底想不想知道呀？为什么不回答我呢？”

安然注意到，她眼睛和嘴角弯曲的弧度是一样的。

他不动声色地把刀从口袋里抽出来，藏在身后，语气依旧平稳：“是的。”

“那我就告诉您啦。这个人啊，”服务员不再向前，她站在原地，诡异地顿了顿，“这个人啊，是因为不遵守规矩才死去的。现在您满意了嘛？”

安然“嗯”了一声：“谢谢。”

说完，转身就想带着乌晓辰往回走。

但下一秒，他的衣角却被服务员拉住了。她看着身材娇小，力气却出奇的大，安然作为一个成年男人居然无法挣脱开。

清脆悦耳的女声自身后响起：

“先生不用客气，但是，我还是要提一些忠告。”

乌晓辰横起瓦斯权杖，闪着寒光的刀刃卡在服务员的脖子上。他从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冷声道：“放手。”

服务员就像没感觉到一般，依旧拽着安然的衣角，笑嘻嘻地看着他。安然抿了抿嘴唇，伸手在小狼肩膀上拍了拍：“先别急，看她要说什么。”

小狼闻言，垂眸思考片刻，有些犹豫地将瓦斯权杖重新立回身侧。

安然转身面对服务员，声线平淡：“您想说什么。”

服务员眨眨眼睛：“首先，酒店是单人间，两个人住会不舒服的，您和您的朋友都应该知道这一点。”

安然淡淡“嗯”了一声，没有表示同不同意。

“其次，晚上睡觉要睡在床上哦。否则……”

她突然咧开了嘴，嘴角一直咧到了耳根，有丝丝血液从裂纹处向外渗出：

“……否则，夜里会做噩梦的。”

安然抿着唇，刚想点头，却突然愣住了。

偶然一瞥间，他注意到，服务员和死者的袖口处不显眼的位置，都别着一只倒吊的、黑色埃及柱尾蝎。

——

午餐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