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狂风起过,一棵棵参天大树被吹得如群魔乱舞,她惊恐地缩成一团。忽然一股强大的漩涡引力袭向她,下一刻,想起了她凄厉的~惊恐的叫声“啊”。
走路不长眼
修长的双腿包裹在仔裤里,脚上的登山鞋显得污渍斑斑,身上的淡绿色t恤让暴露在外的一双藕臂更显得肤若凝脂,及肩的黑发柔顺地覆在肩头,只是,她这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姿势实在是万分狼藉。她已经晕了好久了,许是那轻柔的微风拂面,许是那清新的空气,许是那安静舒适的氛围,终于让她悠悠醒转。
花月影坐起来,还懵懵懂懂搞不清是什么状况,奇怪呀,明明记得在那片林子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现在身在这死胡同里是怎么回事?梦吗?现在是梦,还是刚刚是梦?揉了揉有些混沌的脑袋,怎么也理不清思绪。她整了整身上大大的背包,往胡同外走去。
出了胡同眼前豁然开朗,甚宽的石板路向前绵延开去,路两旁的商铺酒肆林立,路上还有小商小贩卖着各式小吃或物品,吆喝声不断。眼前的建筑雕梁画栋,飞檐翘脊,完全的古风啊!最夸张的是路上男女老少行人的穿着,长衫长裙,各色或锦或丝或帛,这要不就是自己梦未醒,要不就是太疲劳产生的幻觉。她使劲拍拍脸,又用力掐了一下大腿,肯定了眼前这一切是真实存在的,然后深受刺激的呵呵傻笑起来。
苍天啊大地啊!这么狗血的事情怎么让她碰上了,早知道几率这么低的事情她也能中奖干嘛不去买彩票啊啊啊啊啊!
“好渴。”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喝过水了,怎么办呢?她站在胡同口犹豫不决,这里比较偏僻,还没有人注意到她,可是自己这一身衣着打扮一出去会不会引起什么骚动呢?古人热得半死估计也不会露出胳膊腿吧,可是她放在现代来说完全没问题的短袖t恤在这里是不是罪该万死呢?管不了了,死就死吧,她总是要出去的呀,总不能一直在这等着饿死渴死成仙吧,还是指望老天让她再穿越回去呢。
她遮遮掩掩来到最近的一个小摊,摊主是一位看起来无害的中年妇女,“您好,请问您能行个方便给我口水喝吗?”她脸上盛着渴望讨好的笑容。
那位大姐估计也是愣住了没反应过来,就是春风楼的姑娘也不敢露胳膊露腿的这么招摇过市啊,下一秒,想起了那位的尖叫与谩骂:“不要脸的贱蹄子,卖肉卖到大街上来啦,自己放荡轻贱也不怕刺瞎了别人的眼睛!”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呢,看着淳朴的人嘴里骂出的话怎么这么尖酸刻薄这么不堪入耳。花月影不想与她过多纠缠正想离开,没想到那妇女扯起喉咙喊了起来:“大家快来看啊,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小**衣不蔽体就敢上街啦,大家快来看啊!”花心里那叫一个悔啊!怎么千挑万选找上这么一个人,句句恶毒不说还不放过她,估计不是前世跟她有仇就是她丈夫被小狐狸精抢走了,才会这么激愤。
看着四周逐渐围拢过来的人群,都在对她指指点点,甚至还有吐口水的,心里有点发毛,估计这种事情有点严重咩,会不会对她实施传说中的浸猪笼啊!认知到这点,她脚步开始慢慢往后挪,忽然转过身撒腿狂奔了起来,没想到刚才只是在原地看热闹的人群起哄的跟在她后面追了起来。这就像狗,对着你汪汪叫时你千万不能跑,一跑就完了,会对你紧追不舍。
她气喘嘘嘘,这群人真是不死心呐,真想跑到坟堆对他们说声我到家啦。她边跑边不时回头张望,突然回头的时候,一声马的嘶鸣,马在她身前人立了起来,她吓得坐倒地上:“啊!”
好险做了马下亡魂。
一辆马车紧急停了下来,边上丫鬟摸样的人对她怒喝:“喂!你走路不长眼啊,冲撞了我家王爷与夫人你担当的起吗?”
马车中传来女子轻轻的呼痛声,继而一磁性又柔情似水的男声:“霓儿,没事吧!”
花痴
马车中传来女子轻轻的呼痛声,继而一磁性又柔情似水的男声:“霓儿,没事吧!”
泥儿?好奇怪的名字。她撇撇嘴,声音还真好听,话语里紧张他老婆的意味十足。不是自古君王多薄情吗,虽说是个王爷,也应该是个一丘之貉啊,难道这是他小蜜?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回头看那群追她不放的人,他们都不敢追上来了,只是还不肯散去,远远的看着热闹。
“哼,一群浅薄的人,本姑娘不跟你们一般见识。”现在该担心的是眼前的人,一个丫鬟就这么嚣张,更何况是个王爷。
那俏丫鬟上前垂问:“王爷,夫人,没事吧?”马车门拉开一扇,握着门的应该是那王爷的手,我嘞个去,比女人的手还漂亮,修长的手指,白皙的皮肤,太让人心里不平衡了,果然是高高在上的人,什么也不用做才会这么完美。
“怎么回事?”他话语里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不怒自威,和刚刚的声音相去十万八千里。丫鬟垂首禀奏:“禀王爷,刚才这女子突然冲了过来,马车闪避不及只能突然停下。”她顿了顿,又说:“而且她奇装异服衣不蔽体,很是奇怪,想必就因为这才被前面的人追赶慌不择路的。”呵呵,好推断,王爷府的丫鬟都不一般,成语用得比她还多。
她歪着头往车里张望,想看看这王爷长什么样,“对不起,我刚才一时慌张没注意扰了各位,抱歉的很呐。”可不可以说声对不起就算了,她也是讲文明礼貌的好孩纸,就是不知道他们
果然,仗势欺人,“大胆!王爷面前也敢自称我?冲撞了王爷还不跪下!”,那丫鬟神色激励,不依不饶。
跪?凭什么!长这么大只跪神佛,他一个大活人凭什么跪他,也不怕折了寿。虽说知道古代阶级制度严明,电视上也看得多了,可真要她跪,她可不干!
“我又没造成你们的损失,为什么不能宽大一点放过我呢,宰相肚里还能撑船呢,何况是个王爷。就不能对您的子民友好一点吗?”她对着马车里的他说到。
马车里一阵安静,就在她以为是被她说动了要松口气的时候传来一声冷哼:“子民?是吗?”想必是打量了她半天,唉,衣服坏事啊!
“还不跪么?”他没有任何感情的话再次响起。
“啊!”她佯装吃痛地抱住腿:“我腿抽筋了。”
“是吗?”他把车门完全拉开,从马车里下来,走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赖在地上的花月影,这个女人竟敢真的不跪。
哇!哇!哇!三声惊叹也不足以平复她的心情。就说这么好听声音的男人长得也应该差不到哪去,没想到却一下让她惊为天人。他一袭白衣胜雪,上面依稀绣着淡淡的兰花,脚上一双镶金边黑色短靴,一头垂顺的黑发冠束在身后。好看浓密的眉毛下面一双深邃睿智的眼睛此时微眯地凝视着她,高挺的鼻梁犹如雕刻,嘴唇轻抿,嘴角轻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