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握着谢必安的手掌不可控制地用力,牢牢地握住就像束缚着谢必安的锁链。
无法挣脱,无法松开。
“松开。”
谢必安说。
他轻轻扭动了一下手腕,前面还像焊在他手腕上一般的大掌就那么被谢必安轻易挣脱。
谢必安揉了揉被握的生出疼意来的手腕。
对于他来说,这么一点的疼意根本不值一提,但谢必安此时所处的这副躯体弱不禁风。
才被范无咎握了那么一下,细瘦的手腕就已经印下鲜艳的红痕。
在雪白的皮肤上格外明显。
但搭配上谢必安凛然不可侵犯的脸,又将这施虐一般的痕迹染上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来。
目光无法从这手腕的红痕上挪开,范无咎的瞳色微不可察地深了一点。
喉结上下滑动,范无咎哑着嗓音开口:“前面那东西是什么?”
这突然转换的话题惹得刚背过身躯的谢必安转回头看他。
“你看不出来?”
谢必安挑眉。
不同于范无咎的挑眉,范无咎的向来都是倜傥风流,带着浓浓的嬉笑,仿佛从这眉眼中看不出几片真心。
谢必安的则像柔软灵动的花枝穿破了厚重透明的冰层,从中探出一抹亮眼的艳色来。
即使现在顶着的只是谢七公子的壳子,依旧让范无咎愣了一瞬。
随即他笑的低下头,因着无声的笑宽厚的胸膛跟着胸腔轻轻震动。
白无常大人。
可真是意想不到的可爱呢。
笑声慢慢平复,覆盖在眼瞳上的笑意底下是浓郁的兴致。
范无咎无法否认,在前一刻看见冒牌货抓着谢必安手时冲上脑的心情无法欺瞒自己。
他不知道该如何定义,但是……
一切都让他更好奇在饮下孟婆汤之前,他和这位白无常,究竟是何种一样的关系?
谢必安倒没有理会范无咎这复杂的心理活动。
前面的那位冒牌范无咎的不知名鬼物演技着实不错。
如果在他面前的不是谢必安,又或者冒充的人不是范无咎的话,可能还会被他蒙骗过去。
虽然魇限制了无常的修为法力,但是这等鬼物还没有足够能力能伤害到谢必安。
因此谢必安一眼勘破了这鬼物的面目,不过依旧打开门让其进屋。
他又走到了床榻前,并不厚的被子依旧高高地突起着。
里面的东西察觉到外面的动静,再次开始抖动。
谢必安将手放在了被子上,抓住了被子的一角。
能让鬼物不惜假扮成范无咎的样子堂而皇之来敲门,这底下究竟有什么东西那么吸引鬼物?
手掌覆在被面上,感受到里面的东西颤抖的更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