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清,等等我!”
早饭吃完,王从清准备前往大理寺,冀荣公主又提着裙摆,急急的窜进了马车里
“……公主,你真的不用每天都送我去衙门,真的不用”
王从清有点无语了,这个婚结的……让他越来越有回到学龄前的感觉
“我、我不亲眼看着你进府衙,不、不放心……”
冀荣公主边喘粗气边交待,王从清只好拍着背替她顺顺气,一边示意车夫起程
“……公主,你……能不能不要总这样看着我……”
冀荣公主一副随时都要生离死别的眼神,默默的注视着丈夫。马车内空间本就狭窄,这炙热的程度就更加上去了几分,烧的王从清渐渐开始两颊泛红。
“让你不自在了吗?可是我忍不住就是想看你啊,从清,你不知道我每天早上醒来看到你时有多么高兴!看到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冀荣公主说着就扑到了王从清身上,似乎只有摸到实实在在的人才能安心,而王从清只能棍似矗在那,他知道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打扰妻子抒发感情比较好,否则容易没完没了。
“小心!小心!别挡道!”
就在夫妻俩在车内扑腾的时候,外面忽然毫无征兆的响起了车夫的厉喝声,接着马车就一个紧急刹车,车内两人由于惯性猛的往后倒去。
王从清坐的位子比冀荣公主靠后,看见妻子向后倒来自然发扬绅士风度,把妻子抱了个满怀,自己则充当肉垫,最后“哐”的一声,后脑结结实实撞到了车厢上。
“从清!从清!你没事吧!”
冀荣公主第一时间挣脱出丈夫的怀抱,仔仔细细的把他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
“没事、没事,顶多鼓了个包”
王从清轻松的叙述着他脑壳的坚硬无比,可冀荣公主只把他看的比陶瓷的易碎度低不了多少,两手小心翼翼的在丈夫的头发里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个小小的肿块
“真是的!从清!以后可别这样了,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如有万一,就是拿我做了垫背的也绝对不可自己去挡,记住了吗!”
公主一脸愠怒,说的振振有词,可是王从清的感觉却很诡异,总觉得妻子是不是搞反了立场和对象?
“王大人,艳福不浅啊!长公主每天风雨无阻的这样送你,还这般深情款款”
目睹冀荣公主挥泪送别夫君的那一幕,某位同僚半羡慕半打趣的说道
“是吗,那当初长公主选婿之时童大人怎么尽打退堂鼓啊?”
“哪里哪里,谁能有你王大人如此的命数,消受的了长公主这样的……人物”
同僚脸色讪讪,王从清只是一笑
命数吗?望着远处扬起一片尘土的马车背影,他觉得这样的命数……还真有点啼笑皆非。
问曰:王大人,有人说您是妻管严,请问您的感想如何?
王从清:(五味杂陈的笑)这是以爱的名义进行的啊,我还能说什么
问曰:公主,有人说您是妻管严,请问您的感想如何?
冀荣:(无限悲怆)我怎么那么命苦啊!我不过就是想对夫君好一点,怎么就被你们说成这样!
国子监所在的承宝街是个地处闹市又相对幽静的街道,沿街坐落着的都是诸如金鸣寺、清凉潭这样宜人舒适的风景点。这条街靠近鼓楼的西端,有一坐占地面积颇为可观的宅院,从外望去,白墙里绿影婆娑、花枝摇曳,美景引人遐想。这便是那全京城闻名的臭美公主,徽宁长公主的府邸。
徽宁公主爱美,声称“男人靠吃,女人靠睡”,所以清早起床是很少见的,伺候丈夫起床……那更是没有的事!事实上,丈夫伺候她起床,才是实际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