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式“群魔俯首”,第二式“化魔无情”,第三式“降妖伏魔”,三式一气使出,威力之大,可想而知。
那汉子的神奇,用天才来形容,也都是亏待了他。独孤九天原以为三式一出,汉子就算不败,也会吃紧。不料,那汉子竟凭借手中的兵刃以及超人的天赋,竟把三式硬接了下来。
独孤九天又惊又怒,心想你能接第一次,绝不可能接第二次,你能接第二次,绝不可能接第三次,你能接第三次,绝不可能接第四次……这样一直下去,你总有接不下的一次。
于是,独孤九天周身涌起翻天覆地的力量,将“群魔俯首”、“化魔无情”、“降妖伏魔”一次又一次的使出。
这种打法虽然十分耗费内力,但独孤九天是用天下第一剑的轩辕夏禹剑使出,起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所以消耗的内力不是很大。
那汉子仿佛已经知道了独孤九天的用意,他像是要向独孤九天说明他不是一个轻易退缩的人,不管三式有多凶猛,他都一次次的接下。
就在第七次的时候,那汉子长啸一声,手中的兵刃闪动如电,化成千百道怪影,竟然堪堪把第一式“群魔俯首”给破解掉了。第二式“化魔无情”、第三式“降魔伏妖”虽然还是硬接,但这已经让独孤九天心底生气了一股寒气。
独孤九天原想凭借三式将汉子击溃,但万万没想到汉子竟会借机从中思索破解之法。
汉子能破解第一式,便有可能破解第二式、第三式。汉子可以与他这样耗下去,一直到思索出破解第二式和第三式的方法,但他不能与汉子就这么耗下去。
刹那之间,他在使出第一式“群魔俯首”之后,轩辕夏禹剑一转,剑尖滑过一道诡异而又漂亮的的弧线,剑光陡然变得空灵魔幻,剑气泊泊然,无穷无尽,叫人无法猜透。
只听他口中高喝一声:“上古灭魔大九式之第四式‘诛魔杀邪’!”
那汉子心知独孤九天绝不可能只有这三式,便一直暗中等待着,此刻见独孤九天并没有使出第二式,便已料到他要使出新的一式。
那汉子的人突然变得无比的亢奋,像是一直发情的野狼,暴喝一声,人与兵刃合一,急速旋转起来,朝独孤九天飞了过去。
“轰”的一声,两人身形一错,那汉子恰似一只大雁般飞落在独孤九天此前坐立的地方,而独孤九天腾空一转,如同一个陀螺似的落在了那汉子早前所坐之处。
两人落定以后,便背对着背,一动不动。两座山头,包括之间的那个山谷,早已树折土翻,石裂塌方,变得面目全非。
许久之后,月光洒来,落在两人的肩上。那汉子身形微微一动,道:“在下败了。”
独孤九天听了他的话,身躯也是微微一动,道:“何以见得?”
那汉子道:“独孤教主这一式的威力,远胜前面三式,在下的一缕头发被剑气割断,所以败了。”
独孤九天暗道一声“侥幸”,心道:“这第四式我已经练到了露炉火纯青的地步,没想到只隔断了他的一缕头发。”
那汉子伸手入怀,摸出手帕,仍旧是与独孤九天背对着背,互相不看一眼,道:“独孤教主,你还有新的招式吗?有的话,不妨使出来,看在下能否硬接得下。”语气之沉稳,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
独孤九天微微一惊,暗暗思忖:“我闭关的这些日子,虽然已将第五式吃透,但我原是打算用它来对付地狂天的,如果现在使出来,万一杀不了他,岂不是说明第五式对付不了地狂天?上古灭魔大九式是我灭掉地狂天的信心,我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冒这种险。”
心里这么一想,口中却是说道:“最后的几式,独孤某还没有学会。通告书书网,日后学会了,定当奉陪。”
那汉子听了,便开始用手帕擦拭兵刃,道:“独孤教主,一个月左右,在下必定想出破解第二式、第三式的方法,到时候便去京师向你领教高招。”说完,将手帕放进怀内。
独孤九天惊骇不已,心想他到时候思索出破解第二式、第三式的方法,便说明他已经有把握硬接第四式,自己若不能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将第六式领悟,一旦他到京师来,自己又该如何败他?
独孤九天做事一向留有后手,比如当前,他明明已经学会了第五式,但第五式就是他的后手。
后手之所以是后手,便是因为它不会出手,一旦出手,那就不是后手了。要么是终结,要么有了新的后手。独孤九天在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里领悟不出第六式,他就算用它第五式打败了汉子,他也快乐不起来,因为他已经没了后招。没有后招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无法想象的恐惧。
“尊驾手中之物,可有什么来历?”独孤九天心里想什么,自是不会说出,突然这么问到。
那汉子将头一抬,道:“此物乃在下祖先所传。据老师说,此物存在了数千年,天下只知它的存在,却不知它的来历。”
独孤九天面色大变,道:“莫非是‘龙之吻’?”
那汉子道:“在下不知,老师没有跟我说过它的名字。”
独孤九天道:“传说,很久以前,世上有一把兵刃,无人知其来历,但它所杀的人,无一不是帝王。秦朝以前,有人还见过此物,秦朝之后,无人得见,只存在于传说中。后来的武林中人因为此物所杀的人都是帝王,而帝王往往是真龙天子的化身,因此,便有好事之徒给它起了‘龙之吻’这么一个古怪的名字。”
那汉子道:“不管它是不是‘龙之吻’,它今天终于遇到了对手。”顿了一顿,道:“独孤教主,请你不要再让的手下跟着在下,约会已过,在下不会对他们客气。”
独孤九天道:“尊驾尽管去吧,他们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跟踪尊驾。”
这时,那汉子将身一纵,两三个起落,到了岛边,踩着海面而行。不出十丈,他的人突然向海底沉去,渐渐走入海水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