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淮南有些感冒,睡醒时,天色昏暗。
仅这片刻,漫无边际的孤独竟将他淹没。
突然,暖黄夜灯下的手机铃声响起,他从被子里伸出无力的手摸索着将手机拿过。
赫然是闻令臣的来电。
“阿慈。”男人那边有汽车鸣笛,伴随着依稀嘈杂的市井之声。
余淮南在听见闻令臣声音的那一刻,鼻尖一酸,眼眶热热的。
许是生病让他的心理防线更为脆弱,又或许几日分离,使心中的思念无限滋生,变得沉,变得重。
“令臣。。。你在哪儿?”言辞间已然暴露哭腔。
闻令臣心疼,哑声温柔道:“在见阿慈,接阿慈回家的路上。”
“再次醒来的时候,你会在我身边吗?”
“会,一定会。”
闻令臣其实还有差不多二十分钟的车程便能抵达鹭洲。
余淮南将被子拉过盖住头顶,整个人缩成一团,极其缺乏安全感的姿势:“那我再睡会儿,这样时间就没有醒着的时候慢,便也能快快见到你。”
“好。”
桥生其实有进卧室看过余淮南情况,怕人感冒加重,索性用药后倒是缓和下来。
此时临近晚饭点,他本想再去看看,且余薏也担心自己的弟弟。
结果闻令臣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
由于挂念阿慈,男人先是礼貌问好,在询问桥生余淮南的房间后,便匆匆迈着步子消失在楼梯转角。
余薏从今辞那里已经知道如今弟弟与闻令臣的情况,所以并没多说什么。
她这个弟弟,多少年来,满心满眼的不就是闻令臣吗?
卧室内。
轻轻推门而入的闻令臣借着夜灯的光看见床上鼓着个小包。
他走上前,伸手将被子缓缓下拉。
他的阿慈长发散乱,冷白皮肤透着微微淡红,而长睫濡湿,应该是哭过。
此时,闻令臣本想着要不要叫醒阿慈,结果许是感知到男人的气息靠近,余淮南蓦地睁开双眼。
暖光,夜月,爱人柔情流淌的目光将所有难捱消弭。
“令臣,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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