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平儿则是在春天的时候,生了一场很严重的痘疹。
但很多时候,祸兮福之所伏,卫霄在那一摔之后,便学会了骑马。
而平儿在生过那场痘疹以后,脸上和身上都没留下痘疤,身子似乎也比从前更加健壮了。
转眼三年过去,卫霄已经快八岁,而平儿也快四岁了。
这对堂兄弟一天到晚都是形影不离,一起念书,一起淘气,比亲兄弟还亲。
眼下,小顺和海月两个已然照顾不过来这两个孩子了,卫泱不得不再调两个人手过去,照顾这一对儿小兄弟。
这日,卫泱和徐紫川,还有赵兴正在屋里说话,卫霄就牵着卫平急急的走了进来。
“姑母,姑丈,侄儿听说京都来了一封八百里加急的信。”
卫泱点头,“京都是来了一封急信。”
“敢问姑母,信上都说了什么?”
卫泱没言语,只是将手中的信递给了卫霄。
经过三年不懈的努力,卫霄的眼在徐紫川的医治之下已经大好。
尽管卫霄的视力还是不及正常人,但卫霄已经能够看到这个世界,看到他想看到的人和事物了。
卫霄捧着那封信,贴到近处认真去读。
“皇祖母病重了。”在总结这封信的内容时,卫霄并未表露出太过忧心焦虑的情绪,因为他与他口中的这位皇祖母并不亲,他甚至隐隐有些畏惧,或者说厌恶他这位皇祖母。
他心里很清楚,她这位皇祖母也很不喜欢他。
“的确,信上是说樊帝病重。”
“信上还说,皇祖母想让姑母回去,姑母当真要领命回京都吗?”
卫泱点头,“当然。”
想她苦心筹谋了多年,为的就是打败樊帝,将樊帝推下神座。
她怎么能容忍樊帝在败给她之前,先败给疾病。
“侄儿也要随姑母一同回京都吗?”卫霄又问。
“霄儿当然要随姑母回去。”
“那姑母预备何时动身?”
“明日启程太赶,就定在后日吧。”卫泱说。
“那侄儿立刻回去收拾行囊。”卫霄应道,又忙不迭的询问卫泱一句,“姑母,平儿弟弟是否虽咱们同行?”
卫霄此言一出,还没等卫泱作答,平儿就稚声稚气的说:“平儿不要与霄哥哥分开,也不要与姑母和姑丈分开。”
卫泱闻言莞尔,一脸宠溺的摸了摸平儿的头,“平儿不与我们分开,平儿与我们一同回京都去。”
平儿闻言欢喜,在撒娇似的亲了亲卫泱,又亲了亲徐紫川之后,便被卫霄带出去了。
待卫霄和卫平走后,卫泱敛了笑,又接着与徐紫川和赵兴继续他们之前的话题。
“我总觉得这件事带着几分蹊跷。”徐紫川说,“樊帝一向身体康健,她会生病不奇怪,但忽然生了要命的大病就有些奇怪了。”
赵兴闻言,立刻应道:“回侯爷,据奴才派人打探得知,早从去年秋天开始,樊帝的身子就开始有些不大康健,突然病重也不是不可能。”
“赵公公说的是,事实总要胜于猜测。”徐紫川对赵兴说,话毕又转向卫泱,“泱儿,你怎么看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