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宁棠对徐紫川说,“有我爹在此坐镇,就算翟清是奉太后之命前来,他也不敢放肆。”
徐紫川冲宁琛拱手一礼,“有劳国公爷,有劳宁兄。”
宁棠笑笑,起身来到徐紫川身旁,仔细且小心的往徐紫川身后又塞了个软垫,让徐紫川能靠在床上坐的更正更舒服,“徐兄再如此与我们父子见外,我爹和我可都要不高兴了。”
徐紫川得了这话,嘴上不好再说谢,但恩情他却铭记在心。
不多时,翟清和梁来喜一行便在韩江的接引下来到了东院徐紫川房里。
见安国公宁琛也在,翟清并不觉得意外,他颇为恭敬的冲安国公一礼,道了声安好。
宁琛无论作为国公爷,还是长辈,都无需对翟清太客气。
宁琛受了翟清的礼,却没有还礼,他用仿佛能看透一切的清湛双眸打量着眼前的翟清,以还算平和的语调问翟清,“翟公子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翟清没有望着向他提问的安国公宁琛回话,而是望向正倚床而坐,脸色苍白的像个死人的徐紫川说:“灵枢长公主病危,还请徐郎中能速速随我入宫救命。”
一听卫泱病危,众人既关切又紧张。
“你说小泱病危?”宁棠问翟清,他知道翟清不敢拿这种事开玩笑,但他实在不愿相信这事是真的,“小泱为何会突然病危?”
“长公主因肩伤引发炎症,昨夜在独自为皇上守灵的时候,晕倒在了昭阳殿的灵堂中,今早发现时已是高烧不退。太后已将太医院在职的所有太医都请进宫去为长公主瞧病,但太医们皆对长公主的病束手无策。后来,太医们在太后的逼迫下拟了一张药方,谁知长公主在喝下那副汤药以后,没过多久就吐血了。眼见长公主的情况越来越危急,太后实在没有办法才吩咐我来安国公府接徐郎中入宫为长公主瞧病。”
翟清话音才落,就听一向待人温和的徐紫川厉声质问道:“她一早就发病,为何这会儿才通知我,应该早来告诉我才是!”
“徐郎中莫急,这不是因为徐郎中您身受重伤,怕耽误了您养伤,所以才没第一时间请您入宫。”说这话的是梁来喜。
宁棠听了翟清的话,胸中也是气愤难当,“昨日见到小泱,她还能说能笑,你忽然就告诉我她病危?宫里人都是怎么当差的,怎么能让小泱一个人待在灵堂里守夜!”
“徐郎中,宁公子,眼下不是追究这些事的时候,这会儿长公主正危在旦夕,还请徐郎中立马随我入宫走一趟。”翟清说。
徐紫川听了这话,将身上的被子一掀,便作势要下床,“我这就跟你走。”
宁棠见状,生怕徐紫川动作太快太大,会将身上的伤口撕裂,赶紧上前搀扶,“徐兄重伤未愈,莫说车马劳顿的去皇宫,就算使撵轿抬着你从这里走到安国公府门口,你恐怕都吃不消。”
“我不要紧,救卫泱要紧。”徐紫川一边说,一边扶着宁棠的手臂,想要站来。
“徐兄,我知道你心里牵挂小泱,但你也要好生珍重你自己。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谁去救小泱。就算小泱最终被救醒,知道你是因她出了事,她只怕是要伤心死了。你可知,你就是她的命。”话说到这里,宁棠明显有些激动,他稍稍整理了心情,才又和声与徐紫川说,“徐兄,你不要太急,慢慢来。”
“宁公子此言甚是。”翟清赶忙接着宁棠的话茬说,“徐郎中只有珍重了你自己,确保你自己安然无恙,才能入宫去救长公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