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佩服宁棠和景荣。”卫泱一脸赞赏的说,“人不轻狂妄少年,年轻人就该如此热血敢为。”
宁琛闻言,脸上也扬起一丝淡笑,“当年,姨丈像棠儿和景荣这般大的时候,比他俩更疯。”
卫泱得了这话十分意外,在她眼中,她姨丈宁琛是个极沉稳内敛的男子,完全跟热血和疯狂沾不上边。
但卫泱心里清楚,她姨丈是个不打诳语的人。
想来她姨丈年轻的时候,必定是有段热血又难忘的岁月。
卫泱很好奇,“姨丈快跟我讲讲,您年轻的时候都做过什么有趣的事,该不会也跟宁棠和景荣一样,为猎到熊在冰天雪地里一守就是大半天吧?”
宁琛笑笑,“都是些陈年旧事了。”
“我爱听,姨丈快给我讲讲嘛。”卫泱说,明显是在冲宁琛撒娇。
宁琛性子爽快,既然卫泱想听,那他就给卫泱讲几桩让他颇感得意的旧事便是。
宁琛与卫泱一路说说笑笑,穿过曲折的游廊,又穿过庭院,脚步不快不慢的向正院走去。
这厢,两人聊的正起劲儿,就见宁棠从远处迎上前。
还没走到近处站定,宁棠就抱怨说:“爹也真是,小泱既到了,怎么也不叫人过去知会儿子一声。”
“你这孩子,惯爱逞强。”宁琛望着宁棠正色道,但口气并不严厉。
卫泱见宁棠走路脚步虚浮,脸上一片不正常的潮红,明显的体力不支,并且还在发烧。
卫泱没给宁棠好气,“姨丈说的不错,你就是爱逞强,都病成这样了,就该好好卧床休养,何必巴巴的出来接我。难不成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没良心的,你不出来见我,我就不过去看你了?”
宁棠哪里说的过卫泱,更何况卫泱的话本就很有道理,“一点儿小病而已,不打紧。”
“听说你去猎熊了?”卫泱问。
得此一问,宁棠的脸比之前更红,不是病态的红,而是羞赧的红,“爹,儿子不是叫您保密吗?”
宁琛肩膀一耸,一副你爹我已经跟小泱说了,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
“既然的的确确是你做出来的事,又不是诬陷,为何要怕人说。”卫泱望着宁棠,半分嘲讽的意思都没有,“宁棠,你做的事一点儿都不丢人,还很帅。”
听了卫泱的话,宁棠甚是意外,“帅吗?”
卫泱冲宁棠比了个大拇指,“热血青年,厉害厉害。”
得到卫泱如此夸奖,宁棠立刻转羞为喜,忽然觉得自己没白在那冰天雪地里,顶着寒风蹲守了大半日。
“小泱,你这么夸我,我都有些不好意……咳咳……”没等把话说全,宁棠就不忍不住咳嗽起来。
卫泱见状,连忙上前替宁棠拍背顺气。
宁棠摆手,“没事儿,我没事儿。”
“有事没事儿不是你自己说的,你这病可找郎中瞧过了?”卫泱问。
“这点儿病何须找郎中来瞧,喝碗姜汤蒙头睡上一觉就好了。”宁棠用一副理所应当的口气说。
若不是有宁琛在跟前,卫泱早就踹宁棠一脚,或者给宁棠一拳了。
“你以为所有体质的人都适合饮用姜汤?你以为姜汤就能包治所有风寒?姜汤若真像你说的那么神奇,你昨日喝了姜汤,又蒙头睡了一宿,怎么风寒却还不见好?”
卫泱一连三个问题抛出来,当场就把宁棠给问懵了。
在卫泱的狂轰滥炸之下,宁棠试着挣扎了一下,“我的风寒真的已经大好了,今晚再喝一剂姜汤,明早睡起来一定又生龙活虎。”
卫泱懒得跟宁棠多费口舌,“好不好,我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