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紫川知道韩江是个实诚人,难为如此实诚的孩子要陪着卫泱一同作戏。
徐紫川回了韩江一个眼色,告诉韩江他知道卫泱这是装的。
韩江见状,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
“来,让我来。”徐紫川迎上前,小心翼翼的将伏在赵兴背上,装晕厥的卫泱接到了自己怀里,一路抱进了寝殿的床上放下。
“都退下,我要为长公主施针。”徐紫川吩咐说,口气透着一种不容辩驳的威严。
得了吩咐,郁金和玉竹等人立刻匆匆退出了屋去。
在确定窗外和门口无人偷听以后,徐紫川才冲床上双眼紧闭的卫泱说:“快别装了。”
卫泱唇角微扬,睁开了眼,“紫川,你是何时发现我是在装病的?”
“打从听说你突然病发开始,我就知道你是在装病。”
卫泱盈盈一笑,“你啊最了解我了。”
“话说,你这是在闹什么幺蛾子,怎么把大伙儿都给算上了?”
“我不是在闹幺蛾子,是那翟清实在欺人太甚,我若不教训他,实在难消心头之恨。”卫泱一说到翟清的名字,就气的血气上涌,“具体的情况,韩江你代我给徐郎中讲讲。”
韩江得了这话,立刻将之前在崇武馆发生的事与徐紫川讲述了一遍。
徐紫川听后,也很是气愤,“这翟清真是太过狂妄了。”
“可不是嘛,否则我才不屑与他一般见识呢。”卫泱应道,接着又转向一旁的赵兴,“景和宫那边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太后八成不会亲自过来,但一定会派人过来询问情况。赵兴,景和宫的人就交由你来应付了。”
“长公主放心。”赵兴应下,便退身出去,静侯景和宫来人。
这厢,赵兴才刚出去没多久,就听见屋外传来一阵哭声。
这哭声不是旁人的,正是小卫霖的。
看来卫漓和卫霖叔侄是从景和宫成功的告状回来了。
卫霖哭的响,进屋以后这声音听来就更响了。
待卫霖哭着走到内室的床前,卫泱被卫霖的哭声震的耳朵都疼。
原本还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的卫泱哪里还躺的住,她立刻坐起身来,唔住了卫霖的嘴,“小祖宗,你可别哭了,哭聋了我不要紧,若哭伤了自己,我可怎么向你父皇和母妃交代。”
卫霖闻言,轻轻的把卫泱盖在他嘴上的手扒开,“姑母,是漓皇叔说的,要我当姑母是真的病发了那般,所以我才会忍不住一直哭。”
见卫霖眼珠通红,满脸的泪,这根本就不是作戏,是真走了心的。
这个侄儿,她真是没白疼。
卫泱想着,将卫霖拉进怀里抱了好一会儿,“吓着霖儿了,也辛苦霖儿了。”
“不瞒姑母,起初见姑母趴在马背上一脸痛苦的模样,侄儿是真的吓着了。”卫霖仰着小脸与卫泱说。
卫泱望着卫霖,一脸的歉意,“霖儿要知道,说谎是不对的,你往后可不要学姑母。”
卫霖闻言,眼中却不带一丝迷惘,“方才来时的路上,漓皇叔悄悄与侄儿说过,说对付非常之人,面对非常之事,不得不用非常手段。侄儿不觉得姑母装病是什么不光彩的事,侄儿觉得姑母今日的表现很漂亮。”
“你漓皇叔说的对。”卫泱摸了摸卫霖的头,抬眼望向立于卫霖身后的卫漓,“也辛苦漓皇弟了。”
“能为皇姐尽心,弟弟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辛苦呢?”卫漓答。
卫泱莞尔,“快与皇姐说说,景和宫那边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