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她却是最愚蠢、最可笑的那一个。
这是个骗局,彻头彻尾的骗局!
卫泱的心口处猛地泛起一阵剧痛。
卫泱受不住,摇晃了两下,便跪倒在地。
徐紫川与樊昭见状立刻上前搀扶。
卫渲好不容易撑起身子来,却无法自行站立,只能扒在床边干着急。
“别碰我!”卫泱奋力挥开樊昭的手。
樊昭一个不稳,跌坐在地。
堂堂摄政太后何曾这样狼狈过。
樊昭见卫泱用无比怨毒的目光盯视着她,心如刀绞。
今日所发生的一切,皆在她的算计之中。
之前明明都进展顺利,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发生眼前这种事。
这都是梦,是梦吧?
方才推樊昭那一下,已经用光了卫泱身上仅剩的力气。
她倚倒在徐紫川怀中,轻轻扯了扯徐紫川的衣袖,“带我走。”
徐紫川闻言,立刻将卫泱从地上抱起,紧紧拥在怀中。
他转身,抱着卫泱头也不回的向殿外走去。
……
见徐紫川抱着卫泱从殿内走出来,梁来喜和常德顺以及守在殿外的其他宫人都惊了一跳。
虽说宫里上下都知徐郎中与灵枢长公主关系匪浅,而太后和皇上似乎也都默许了这件事,但两人在昭阳殿前,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终究是有伤风化。
尽管心里这么想,但任谁都不敢冒然吱声。
梁来喜和常德顺只能装聋作哑,目送徐紫川抱着卫泱走远。
徐紫川正预备将卫泱送进软轿中放下,谁知卫泱却紧紧勾着徐紫川的脖子不肯放。
“别松开我。”卫泱用请求的口吻说。
“听话,这样抱着你,我没法给你施针。”
“这点儿疼我还能忍,徐紫川,求你别松开我。”卫泱说着,又往徐紫川的怀里缩了缩。
“好,我不松开你。”徐紫川说完,便抱着卫泱向福熙宫的方向走去,只留抬轿的太监们愣在原地,一脸的不知所措。
怀中的卫泱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乖顺的将脑袋靠在他的肩头上。
大概是因为疼痛,卫泱的呼吸略微有些粗重。
徐紫川望着怀中泪眼朦胧的小丫头,既疼又悔。
在听过关于安国公夫人的那件事以后,他就该立刻拉卫泱离开。
是他太优柔寡断。
从前,他还不太明白那句“难得糊涂”的真谛。
如今他算是明白了。
倘若真相是那样的不堪与残忍,倒不如一直糊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