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映汐一听到宁棠的名字,就立刻消停了。
宁棠二字,简直就是谭映汐的死穴。
见谭映汐是这种反应,宁棠隐约看出些端倪。
他仿佛成了卫泱拿来威吓谭映汐的工具。
就好像小孩子不听话,爹娘就会吓唬说,你要是再不听话,大灰狼就会来把你叼走。
在谭映汐眼中,他就是那只大灰狼。
他有那么可怕吗?
宁棠既郁闷又纳闷。
他承认,他小的时候没少捉弄谭映汐。
但他可以对天发誓,他从未对谭映汐开过任何过分的玩笑。
五年过去,谭映汐竟然还记着他的仇。
小女子就是小女子,到底不似他们男人家大气。
一笑泯恩仇不行吗?
宁棠一脸和气的望向谭映汐,微微一笑。
谁知谭映汐就像见了鬼似的,直往卫泱身后躲。
卫泱见状,强忍着不笑。
心道,宁捣蛋你就不要再挣扎了,你过去的那些黑历史,恐怕这辈子都洗不白了。
……
一行人来到马舍时,见卫漓正盯着司马太监给马上鞍。
见卫泱来了,卫漓赶忙迎上前。
“皇姐可叫我好等。”
“是皇姐的不是,睡迟了,叫皇弟在此久候。”
闻言,卫漓立马一脸关切的问:“难道皇姐身子不适?”
“如若身子不适,哪还敢过来,皇弟不必挂心。”
卫漓稍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可知他已将自己的全部祸福荣辱都压在他泱皇姐身上了。
抛去这些利益牵扯不讲,单论情分,卫漓也觉得如卫泱这样的好人,应该福寿安康,长命百岁。
“皇姐一切安好皇弟就放心了。”卫漓浅笑,“谭姑娘和沈姑娘也来了。”
谭映汐和沈识珺赶忙上前一步向卫漓见礼。
因为同在尚文馆念书,所以卫漓与谭映汐和沈识珺偶尔会在馆内撞见。
尽管如此,但三人几乎从未说过话。
算是那种彼此知道,却不太熟悉的熟人。
卫漓身为堂堂皇子,本不必对区区臣女太客气。
但卫泱看重谭映汐和沈识珺是宫里上下都知道的事,卫漓不为别的,只看在卫泱的面子上,也不好轻怠了这二位。
本不善言辞的人,竟主动与谭映汐和沈识珺寒暄了好几句。
“这就是你宁表兄送你的河曲马?”卫泱问。
“正是。”卫漓点头应道,光看神情就知道他对这匹马满意极了。
卫泱却没妄下结论,走上前细细打量了这匹马几遍。
这是一匹毛色棕黄的骏马,有着河渠马应有的高大身形和壮硕的体格。
尽管长的一副桀骜难驯,气势逼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