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他父皇和姑母,都异口同声的夸他这位表叔很厉害。
卫霖立马缠着宁棠,要宁棠教他功夫。
樊悦萩见状,当即轻斥一声,“霖儿不许闹你表叔,你表叔可是堂堂威虏将军,教你一个小孩子功夫,岂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表姐……不,贵妃娘娘,臣倒是愿意指点小殿下的功夫。”
“都是一家人,怎么称呼舒服就怎么称呼,宁棠表弟不必太拘谨。”卫渲颇为和气的与宁棠说,“泱儿就一直称呼贵妃为表姐,你随她一同称呼即可。”
宁棠并不深谙为官之道,但为臣之道,还是懂的。
他无比清楚,无论皇上有多温和,多开明,君就是君,臣就是臣。
皇上的亲弟弟尚且要与皇上谨守君臣之礼。
更何况他这个表弟。
即便皇上口口声声说他们是一家人,难道他们就真的是一家人吗?
一家人会一言不合,就你死我活?
上回逼宫的事,还没过去多久。
宁棠不信,功败垂成的皇上,心里对太后,对在背后协助太后的他们这一众外戚毫无怨恨。
皇上虽然面上待他亲厚,心里只怕还记着他的仇吧?
宁棠冲卫渲一礼,嘴上答应了不再拘谨,心里却在反复告诫自己,一定要与皇上谨守君臣之礼。
否则一个不稳,被揪住了错处。
自个受责也就罢了,恐怕还会连累了家里。
为人臣子,真是太难了。
见大家正为马球赛的事,聊的热火朝天。
卫泱只怕徐紫川会觉得无聊不自在,刚转身预备照应照应徐紫川,谁知徐紫川竟然已经悄然离开。
不愧是徐紫川,真是够随性的。
就打着她这个长公主不够看,当今皇上和贵妃可都在这儿呢。
徐紫川竟然不说一声,就私自离开。
这要是真追究起来,可是不敬主上的大罪。
索性卫渲与宁棠相谈正欢,无暇注意徐紫川。
否则……
倘若卫渲待会儿问她,她就说是她叫徐紫川走的。
卫泱轻叹,像她这么为师傅着想的徒弟,徐紫川竟然不肯收她。
真没眼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