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徐紫川做什么都是对的。
“知道了,我以后处事,一定会心平气和些。”卫泱好声好气的与徐紫川说,“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这皇宫你可住的惯?”
“宫人们都训练有素,饮食起居皆照料的周到,我住的很习惯。”
“这就好。”卫泱松了口气,“你若觉得哪里不惯,可不许忍着,一定要说出来。”
“在你看来,我像是个会委曲求全的人吗?”
是啊,徐紫川压根就不是那种会受委屈的人。
他呀,最不吃亏了。
“那个……你怎么晌午就过来了?是我母后召你来给我请平安脉的?”
“不是,是我自己想来的。”
自己想来?
卫泱心头微动,脸颊隐隐有些发烫。
徐紫川的意思是,他是因为想见她,所以才自个来了?
不对不对,徐紫川为人耿直,绝不会跟她说什么暧昧不明的话。
是她会错意了。
徐紫川应该是闷的无聊才过来的。
“宫里日子拘束,也难怪你会觉得闷。”
“我喜欢清净。”
这宫里才不是清净,而是冷清才对。
“皇宫虽大,但有趣的地方却少。很抱歉,没有像康宁行宫附近那样的山给你爬。可要是你愿意,我可以时常带你到宫里的各处园子里逛逛。”
“我来这儿是为给你治病的,不是来养老的,你不必为这种事替我费心。”
不是来养老的……这话讲的够犀利。
徐紫川这个人看起来冷冰冰的,很不善言辞的样子。
但偶尔说句什么,还挺有意思的。
就如徐紫川自己说的,自个千里迢迢的从江州来到京都,又进了宫,就是为给她治病的。
但就为给她治病,徐紫川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卫泱觉得,她无论怎么对徐紫川好,都不为过。
因为,“我觉得我欠你一条命。”
“我不是还活的好好的。”
眼下是好好的,可以后呢?
“把手给我。”卫泱说。
“为何?”
“诊脉。”
“不必。”
“给我。”卫泱执拗。
徐紫川稍稍犹豫了片刻,便将手递给了卫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