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来早一日用上这个,脸上的伤就能早一日好起来。
卫泱原本打算借调药膏的机会,松松筋骨,可李娥却放了话。
她不拦着卫泱调药膏,却不许卫泱亲自动手,捣药磨粉的粗活可交给忍冬干,至于称量配比那些精细活,就交给半夏来做。
原本想亲力亲为的事,如今竟成了半夏和忍冬的差事,卫泱多少有些郁闷,却也想不出反驳李娥的理由。
毕竟,李娥都是为她着想,为她好。
可知这句为她好,真是压死人啊。
屋内,忍冬正站在桌前手握药碾子磨药粉,半夏则在称量各种已经磨好的药粉。
两人忙的连头也没空抬,卫泱却卧在窗下的躺椅上,闲的快发霉了。
卫泱仰头望着窗外的天,忽然想起晌午宁棠为她放的那漫天的风筝。
真是好看。
她这颗沉寂已久的少女心,差点儿就要炸了。
为哄她高兴,宁棠真是煞费苦心。
而作为报答,她是不是应该把答应给宁棠绣一枚心月狐香囊的事提上日程了。
卫泱想着,立马从躺椅上翻身坐了起来。
“半夏,去给我铺纸研墨。”
“主子要练字?”
“画画。”
半夏点头,赶忙放下手中的小称,去书案前打点了。
想要绣出一枚像样的香囊,首先得画出个好看的绣花图样来。
宁棠点明要心月狐,可心月狐究竟长的什么样呢?
就是一般狐狸的样子吧。
可同是狐狸,品种不同,面相也不同。
究竟要绣哪个品种的狐狸呢?
精明点儿还是萌一点儿。
卫泱提着笔,在纸上描描画画,怎么画都觉得不满意。
总觉得她画出来的狐狸,少了一份神韵。
她无奈把半夏和忍冬叫过来,帮她拿拿主意,谁知两个丫头却一味夸她画的好。
卫泱泪目,她是主,半夏和忍冬是仆,尊卑摆在那儿,就算她在纸上随手画个圈,两人也会称赞一声好圈。
算她白问。
卫泱是个执拗性子,不画个最好的出来,决不罢休。
她埋头趴在书案前,不知画了多少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