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他回神,她偏偏退守,欲拒还迎。
情潮未退,怎舍得她离开?那一吻早就勾走了他的心魂。
他追逐,她躺避。
一攻一守,一进一退,唇齿间的战争,又能分得清谁输谁赢?
衣衫半褪,欧阳铮的大掌滑进了她的衣襟里,一揉一捏,花溪呻吟了一声,惊觉自己玩过火了,慌乱地想要推开了欧阳铮,不料小手无意间触到了某人胯下硬物,引得某人一阵颤栗。
嘴唇解放了,可身子还被紧紧地领先在坚实火热的胸膛里。
欧阳铮闭着眼喘着气,右手揽着她的纤腰,左手握着她的柔软没有松开,鼻子嗅着她身上特有的女儿香,平缓了气息,他睁开眼,目光好巧不巧的透过半敞衣襟里落在里面的白雪红梅上,胯下更涨了。
花溪被顶得难受,身子一僵,欧阳铮伸进衣襟的手跟着紧了紧。
花溪惊呼一声,脸唰一下红透了,她脑袋直发懵,自己只不过想板回一局,没想到差点让人给吃干抹净。花溪暗忖,难不成自己骨子里是个豪放女?乍一想,竟吓了自己一跳,一时觉得脸上臊得慌,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欧阳铮慌乱地抽出手,将花溪的衣襟拉好,双手从后抱住她,头枕着花溪的肩头,脸贴着脸,“再这么下去,我没被箭射死,也要被你这丫头折磨死了。”
花溪扯了扯嘴角,干笑了两声,从欧阳铮怀里跳了出来,“我去看看,外面怎么样了?”
她走到门前,从暗孔时观察外面的动静,“啊,欧阳铮,不好了,薄野宗启来了。”
密室外。
薄野宗启眼睛扫过殿里的每个角落,他们里有人受伤了,现下逃到了哪里?
薄野宗启的目光又落回了怡真公主身上,花溪在宫里没有靠得住的人,只有怡真可能会帮她。
搜查的总管太监总他摇了摇头。薄野宗启转头对怡真道:“姑母,这凶犯乃是穷凶极恶之徒,您是千金之体,又是朕的长辈,朕不能让您受半点伤害,您这里人太少,不安全,今夜朕就留下富顺他们几个在殿外守着。”
“不必了,我住得好好的,猛得多出几个人,搅了清静。”怡真捧着茶碗,手执碗盖拨弄着里面的茶叶,“我又没做亏心事,没杀人放火没作奸犯科,还怕有鬼敲门不成?”
怡真那“火”字说得重了些,显然是暗讽薄野宗启行凶,薄野宗启眼里 氲着怒气,唰地站起身,冷哼道:“乌苏田主派人来朝贺,有意于我朝联姻,如今西月刚刚经历战乱,正需休养生息,不能再启战端。姑母胸怀天下,深明大义,自然不会置西月于不顾,您既然不愿意嫁给虞恒,朕就应承了乌苏国使,择日送姑母去乌苏完婚。”
怡真火了,站起来指着薄野宗启,“你还是不是人?弑父杀兄,霸占兄嫂,现在又要来要挟姑母,你就是个畜生……”
“啪”一声脆响,怡真被薄野宗启一巴掌扇倒在地上,薄野宗启俯下身,手掌掐她的脖子,将她拽了起来,怡真喘不上气,双手不停拍打着薄野宗启。
“识趣的就把她交出来,若是被我发现是你藏的,我就叫你生不如死。”
薄野宗启说着放开了手,怡真满脸通红,一阵咳嗽,“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哼,你心里明白我在找谁,说,你把花溪藏哪里了?”薄野宗启目露凶光,手又抚上了怡真的脖子。
怡真挺直了脊背反驳说:“你不让我见她,现在反倒来问我。我怎么会知道她的去处?”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刻,薄野宗启最后还是松了手,“希望你说的是实话。”
怡真松了口气,又蹙眉试探道:“那乌苏国的事……”
薄野宗启冷嘲:“怕了?姑母与六叔感情好。留着您,六叔和小五就不敢轻易开战,朕怎么舍得送你去乌苏。不过你若是不听话,私藏我要的人,一旦被我发现,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回春阁最近缺官妓……有些事您不妨掂量掂量。”
怡真瘫软在地上,注视着薄野宗启的目光里除了憎恨,更多的是惊吓,“你怎么敢?”
“哼,有什么不敢?你刚不是给我列了那么多罪状,我不在乎多这一条。”薄野宗启又在殿里逡巡了一圈,“时间不早了,不打扰姑母休息。富顺,你们几个留下伺候姑母。”
薄野宗启一转身,玉版飞扑到怡真身边,扶她起来,“公主——”
“玉版——”怡真吓得不轻,靠在玉版怀里低声哭泣。
薄野宗启往外走的脚步顿住了,回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玉版一眼,吩咐道:“来人,将她带走。”
“啊——”两个内侍扯开了怡真,架着玉版就往外走。
玉版惊呼,“你们要干什么?公主,救我。”
怡真哪里还顾得上哭,冲上去拉扯内侍的衣袖,“放开她,你们要带她去哪里?”
薄野宗启目似寒冰,扬了扬手,内侍松开了玉版,“你叫玉版?”
玉版跪在地上,低头回话:“回陛下,奴婢正是玉版。”
“朕问你,你家公主有没有私藏我要的人?”
玉版不住地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薄野宗启又问:“你可识得玉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