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盾牌手一直猫着身子举着重盾,两名盾牌手则是将手中的盾牌,高高举起覆盖在前面四人的牌面上,借此抵挡住从上面急窜过来的流矢。
最前面六人,他们一步一步缓慢地往里面逼入。
此时重盾的前沿一面,已经成了箭垛。
无数的箭矢正急速飞来钉在上面,兀自散发着余劲震颤不已。
经过数次换算,于忠的人计算出对方箭矢击打在重盾的时辰。
趁着对方更换射手的间隙。
弩手们快速从地上站起或猫身出去,根本不需要瞄准,抬弩就扣动板机。
随着一阵惨呼和哀嚎声响,显然对方是没有盾牌一类的军械。
小头目他们这些人,原本就是一群水匪,后面才被收编藏匿此处。
他们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官军突袭之下,根本没有人联想到取来盾牌等防护器物。
如今被贾玖的弩手们稍微压制住,竟是再没有一位弓手敢显出身子对射。
水匪们都是紧绷身子缩在弯道前,瑟瑟发抖。
此时,他们的脚下边,还躺着昨日一起喝酒一起吃肉的兄弟们尸体。
贾玖这边,等数个受伤的弩手被后面的人拖出去救治之后。
于忠的那些百战老卒已经摸清对面的指挥零乱。
前面六人,当即准备一鼓作气。
在后面弩手的压制之下,前面四人即时沉着一口气,提起手中的重盾朝前急突而入。
小头目这边见对方突入进来,心里突突地猛跳了起来,为妨一会缠斗时出现误伤,他当即大喝一声,命人打起了火把。
倏忽之间,这处地儿便被火光映照了起来。
视线开始一片光明。
也就在数息之间。
重盾撞在人墙的沉闷声响。
伴随着箭矢没入身体的嗤嗤声响,接着便是刀与刀在这狭窄的空间,没入到对方的身体之中。
双方开始近战肉搏起来。
也就一刻钟左右。
这狭隘的通道里面,到处是倒地哀嚎声响,随处可见残骸断肢。
洞壁上面,被一层层鲜血染红了一片又一片。
小头目怒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下一拔一拔地被对方收割着。
这他娘的,完全不像是他寻常见到那些官军的战力。
己方这边,根本是被对方完全压制住了。
心头砰砰作响的小头目,朝他的一名副手耳语几句,他便带着十数名心腹转身离开这处地道。
那名副手瞧着头目离去的背影,牙一咬,直接弃刀投降。
妈的,咱们只是水匪,投降官军不可耻。
随着后面的人将手中刀枪丢落地上发出声响。
很快,这处地方仿若传染一样,更多的人将手中的兵器一把扔掉,而后抱头蹲了下去。
那名副手第一时间抱头蹲下,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面巾,一面用刀柄举起来晃动着,一面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