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属下似懂非懂的样子,付洋没有了说下去的欲-望,佟冠楠想拿他当棋子去冲锋陷阵,他要是上当,这半辈子也就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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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私人医院门外
马路对面街道的大树下停了一辆不起眼的车,车内两个男人已经蹲守大半夜,饿了啃面包喝矿泉水,困了就轮流换着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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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我看这下半夜他们应该没动静了吧?”副驾座上的赵利是个小年青,此时打着哈欠,眼睛盯着灯火通明的医院大门口。
岳峰喝了口矿泉水,拧上瓶盖说,“这可说不定。”
“头儿,你说我们蹲在这里守着医院也不是个事啊,他们总不能在医院进行什么犯罪活动吧,杀人放火?”
赵利刚进刑警大队没多久,是个好奇宝宝,每天问的问题特别多,组员们执行任务特别不愿意带上赵利,岳峰只好亲自带着。
“你说呢?”
赵利直挠头,“我说啊,应该不会,我们查到的资料是这家医院属于他们私人的,他们再在里面做犯罪活动,那不是找死吗?要我说,那姓黑的就是生个病,谁一年到头没个头疼发热的,你说是吧,头儿。”
岳峰摇头,“你没看到上半夜这里的情况吗?这是家私人医院没有错,但是他们平常可是对公众开放的,赚钱最重要,可是傍晚十分这里突然不接待病患,并且门口有大量不明身份的人看守,那个钟未昔想进去,被拦在外面,很久之后才被放进去,你认为这样算头疼脑热的小事?”
经头儿这么一提醒,赵利弄懂了,“说到那个钟未昔我认识。”
“你认识?”岳峰嗤笑。
“我真的认识,头儿,你不信?”赵利赶紧说,“大约四年前她就是你抓进监狱的,当时这个案子可轰动了,她爸爸叫钟柏龙,是头儿您以前在小城刑警大队的头儿。”
这下倒教岳峰另眼相看,“哟嗬行啊,小子,记性不错,你当时还在警校没毕业呢,怎么就关心这事。”
“我有一个师兄叫钱旭,事情发生后他找我出去喝酒,他说他的头儿出事了,就是钟柏龙,他说不相信他头儿的女儿会贩毒。他还说他和你在帮着出手,想查出真相,到最后没有什么结果。”
原来是这样,岳峰侧目,“你是钱旭的学弟怎么不早说?”
“我这不是避嫌嘛,怕进了刑警大队被人家说成是靠我师兄的关系进来的,再说你以前和我师兄同在钟柏龙手下做事,我一想不如不说。”赵利憨厚地笑着。
岳峰点点头,赵利想起了什么,问,“头儿,咱不是刑警大队吗?怎么连这黑帮的事也要管?是不是他们犯了什么事?”
“下个月要进行全国性的扫黑打黑活动,局长特别派了任务给我,要我盯着这帮人,别出什么岔子。”长夜漫漫,岳峰掏出一根烟来抽。
赵利更不明白了,“不对呀,头儿,马上要打黑,局长不应该叫我们借机会除掉这批人吗?怎么成了要我们盯着,不能让他们出岔子。”
岳峰猛抽一口气烟,“以后你慢慢就会懂了,听说过艾哈迈迪•;内贾德吗?”
“新闻上不老有他吗?伊朗总统。”
“他是一个国家的偶像人物,也是灵魂人物,黑司曜也是,在他们那个圈子里,在他们一帮生死兄弟中,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物。这样的人物注定会有一大批追随者,老虎屁股摸不得。”
赵利若有所思,点点头,“我好象懂了,可是我还不明白,这与咱们局长怕他们出岔子有什么关系?”
岳峰看了看天色,盯着医院紧闭的大门,“一会你就知道。”
几十分钟后,两辆车一前一后来到医院门前,里面小跑出来一群人,大门徐徐打开,看样子这些人是出来迎接的。
等两辆车驶进去,大门关上后,岳峰开口说,“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两辆车里一个叫郑卓,英文名叫奥西里斯,另一个叫向恺默,他们都是黑司曜在美国上大学时结交的死党。三个人在大学的时候就混黑社会,郑卓的养父是美国有名的黑手党,后来毕业黑司曜回国,从一个小混混逐渐拉大旗帜,身边簇拥了一帮人。黑司曜、郑卓、向恺默几年前开创了一个神秘组织,叫炽闇,前一个字不用我解释,后一个字是繁体字,翻译成简体字就是暗的意思,炽代表了光明,闇代表了黑暗,它的意思就是跨越黑与白,任意驰骋,可见当初他们起这个名字时的野心。这个组织专门搜集和贩卖情报,一条情情报少则上百万,多则上千万,上亿都有。他们查到的绝密不少,连美国联邦调查局查不到的情报他们也能详细提供,这么些年下来,手里掌握着全球各个国家元首,达官贵人的隐私,别说我们了,任何一个国家的警察也不敢轻易动他们。局长悄悄告诉我说,上次那个棘手的案子,他们实在查不到有力的证据,就和炽闇联系了,对方二话没话,马上把资料送来,而且一分钱没收。”
“这算不算是与黑社会勾结?”
“炽闇不属于黑社会,正确来说属于私人侦探那一类。局长和他们接触,顶多算是信息共享,没有实质的金钱往来。”
“我看呀,他们真会和我们警察套近乎,不就是认识上头的人吗?有什么了不起,头儿,你太胆小了。”赵利嘴快,表达出自己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