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追来!”
她催油门,机车呼啸疾驰,跑车就跟在后方。
幸好三更半夜的,路上没车,所以能让她顺利地狂飙。
叭!
皇甫徽按喇叭示意她停车,她急欲摆脱的态度让他愤怒,而且怕她发生危险,所以他急着想要地停车。
等一会儿一定要揪住她,狠狠地打她屁股!
颜带徒不想停车,也不想跟他接触,可是仿佛感受到他的担心似的,她开始放缓车速,不再催油门,只是一个转弯时——“哇!”
地上竟然有一滩油污,车轮打滑,机车偏斜,倒下,她整个人也滑了出去!
皇甫徽目睹这状况,身子瞬冷,煞车,开门,急冲出去。
她动也不动。
他心在发抖。
从小到大,他还不曾有过这么激动的情绪,害怕失去的惶恐让他的心跳差点停止。
皇甫徽打电话请教护车协助,再小心翼翼地观察躺在地上的她。没流血,安全帽也完整,没有破裂的痕迹,而且身体没有骨折现象,胸脯还很平稳地起伏着。
虽然没了知觉,但……她却很像是睡着了……正午时分,虽有窗帘遮挡烈阳。但炽热的阳光仍是从窗外透进驯单人病房内,不过病房里接受到的暖暖温度其实是很舒服的。
昨晚车祸后,皇甫徽要救护车将伤员送往他熟悉的私人医院,而临时接到电话的医生朋友也尽全力帮忙,半夜赶来为她做详细检查,判断并无严重伤势,只有手臂擦伤,至于她会昏迷,应该是惊吓过度的结果,不过得等她清醒后再来判断是否有脑震荡的现象。
昏迷是因为惊吓过度?
问题是,这妮子会害怕吗?她一身是胆,她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勇气让他倾倒。
皇甫徽侧躺在她身边,看着昏睡的颜带徒,其实也是怕她脑子受到撞击才会昏迷。
忽地,颜带徒的眼睫毛轻轻动了下。
“哈啊?”“她打了个小哈欠,然后慢慢睁开双眼,却对上一双深邃且泛出担忧光芒的眼眸。
颜带徒怔怔地看着他,眨了眨杏眸,一时回不了神,不懂为什么会看到皇甫徽忧心的表情,他在担心什么?
“你会不会感觉头晕恶心?”皇甫徽看她醒过来,先是谨慎地问她状况。
“不会,只是手臂有点痛。”她看了下右手臂,缠着绷带,慢慢想起自己摔车了。
“有不舒服的地方别隐瞒,也好赶快做治疗。”
她又动了动身子,真的没问题。
“大概就手臂擦伤的部分吧,我没有其它不舒服的感觉。”
幸好她在捧车前已经放慢速度,所以虽然在跌落的瞬问很痛,但没有致死的感觉,子是干脆闭上眼睛,安心地“昏过去”她太疲惫了,这段日子情绪不好,睡没睡好,结果一个转念,还真的不醒人事。
皇甫徽听她回得云淡风轻,而且看似无大碍,但又忍不住想试验她的脑子是否恢复正常?
“你跟我上床了你知道吗?”
“哈?”她一呆。
“也许你的肚子里已经有小宝宝了。”
他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捧车的人是我,但疯了的人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