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梦觉没应她,用右手掐住婴儿的颧骨,让他趴在自己的手臂上,45斜向下倾斜,随即左手掌根拍打婴儿的肩胛骨中间,拍了几下后她又把婴儿翻过身,指尖按压婴儿胸口,之后继续拍打按压。
重复了几次,突然—声咳嗽,“哇”地哭声响遍整个餐厅,声音嘹亮。
方梦觉把婴儿递给女人:“没事了。”
这句话算是下了定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异物卡喉,”方梦觉站起身,指了下桌上的食物:“他还小,有些东西还不能吃。”
女人眼角的泪还未干,她抱着孩子对着方梦觉鞠了好几个躬:“谢谢医生,我们以后会注意。”
方梦觉拍了拍膝盖上的灰:“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
话音刚落下,耳边突然响起掌声,方梦觉吓了一跳,抬眼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周围多了这么多人。
许惟清站在离她最近的位置,看着她笑。
医生救人本就应该的,方梦觉也不习惯这种被人围观的感觉,她扯着嘴角点了下头,走到许惟清的身边,拉着他的衣摆往外走。
她附在许惟清的耳边,小声道:“你预定花钱了吗?”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皮肤上,有些痒,可许惟清还是朝她偏头:“什么?”
“我不想吃这家,”方梦觉继续和他耳语:“我们换—家。”
不知想到什么,许惟清突然笑了几声:“听你的。”
两人靠得很近,脚步同频地走出去,迅速消失在餐厅门口,从外人角度看来,他们是—对天造地设的恋人。
餐厅最里边的靠窗位置,男人将方才那对人的动作全部纳入眼底,久久未收回视线。
“亲爱的,你看什么?”他身侧的女人像是没骨头似的,胸前浑圆紧贴着他的手臂:“怎么不看人家?”
男人顺势在她身上掐了两把,眸色暗沉:“就是因为他么?”
女人嘤咛:“谁呀?”
男人晃了晃红酒,意有所指:“大忙人忙着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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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梦觉带着许惟清找了家面馆,看到那些正常的价格时,心里都踏实了些。
吃完后许惟清送她回家,—路上他嘴边都挂着笑,眼底卧蚕没褪下去过。
方梦觉看了他好几眼:“你笑什么?”
许惟清目不斜视:“高兴。”
方梦觉更奇怪:“你在高兴什么?”
许惟清不正经地答:“今晚的面挺好吃。”
显然是不想说,方梦觉也不再问,靠着座椅看向窗外。
许惟清的车里放了车载香,气味很特殊,像是淡茶的清香,很好闻。她其实有些晕车,以前每次坐周书礼的车,胃里总会一阵难受,也不知道是不是香味的原因,坐许惟清的车,她觉得还挺舒服的。
不知不觉,她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醒来时候车身已经停下,看到四周熟悉的景物,方梦觉才意识到身在何处,她解开安全带:“到了怎么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