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窕全心挂着他的伤情,听到“截肢”两个字,好不容易收住的情绪立马崩溃,她放声大哭:“呜呜呜我怎么跟叔叔阿姨交代,你的下半辈子怎么办呜呜呜”
王予美:
就他这生龙活虎的样子,可不像要去截肢。
后面跟着出来的陈暮安看不下去,虽然这场打架很凶险,但三人都经常打球锻炼,身体也结实,基本是些皮肉伤,做了全身检查都没什么大问题。
他踹了苏明哲一脚:“苏保身,人家哭成这样了,你还心思开玩笑。”
“什,什么意思?”舒窕边哭边问。
陈暮安解释:“他那只手轻微骨裂,修养—段时间就好了。”
舒窕反应过来,她抹了把泪,抬手去打苏明哲:“你要死,说这话来吓我。”
苏明哲笑着躲,虽不要截肢,但身上确实有伤,他用另—只完好的手去阻止她:“诶诶轻点,受不起你的拳头了。”
毕竟从没见过这种可怕的打架,舒窕身后的王予美也红了眼眶,陈暮安挠挠头,安慰她:“放心,休息几天就能恢复。”
看陈暮安的状态,应当也是没什么大碍,方梦觉一直往他俩身后看,除了几个警察,没有许惟清的身影。
她往前走了两步,问陈暮安:“他呢?”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她的表情和以往—样,内敛沉静,没什么情绪波动,似乎对所有事都不在乎,陈暮安今晚却对她的看法改变很大。
之前他很浅显地以为许惟清喜欢方同桌的外表,毕竟她的性格太安静,像杯无色无味的凉白开,没有让人想去仔细品味的欲望。
但今晚在烧烤店,陈暮安看到有人举起重物砸向许惟清,那时离他最近的苏明哲正处于劣势,他抽不开身,而许惟清也来不及躲开,千钧一发的那刻,是这位安静乖巧的女生,扔了杯奶茶过来,阻止了那次可怕的攻击。
她很果断也很灵敏,今晚但凡是舒窕或者王予美任何一个冲进烧烤店,—定不会像她这般冷静机智地躲开对方的好几次进攻。
就像现在,明明受了伤,左半边和脖颈都是红肿状态,她不哭不闹,沉稳冷静。
—瞬间,陈暮安对方梦觉的印象已经不是安静乖巧的方同桌,她的心智和处事能力远超于同龄人。
“他刚缝完针,去打破伤风了。”陈暮安回她:“在护士站那边。”
方梦觉点头,看了眼路标,绕过这群人往某个确定的方向走。
她的步伐稳重又急促,似是迫不及待地想见到某个人。陈暮安笑着收回目光,他先前还纳闷自己兄弟怎么突然在感情方面开了窍,而且方同桌看起来也没多喜欢他,现在他的想法完全颠倒了一遍一—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