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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3页）

杯底与玻璃桌面偶尔碰撞发出响声在二人沉闷的对话中显得格外的清脆。

莫五从烟盒里倒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点着。靠在椅背上，默默地抽着烟，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

沉默了许久，语重心长地感叹：

“我四十二岁的时候遇到了她……你的母亲。”

酒杯从莫浅的手里滑落，掉到桌面上。一直低头的他如抽线的木偶，猛地抬头，将莫五的脸深深地印在又安得瞳孔里，目光流露出锐利的光。

母亲二字彻底击溃了他的底线。

沉默冷静的外表后面，心底却像海啸汹涌澎湃。

他的指尖苍白的毫无血色，嘴角抽动了一下，欲言又止……87book。com　书包网最好的txt下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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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地的距离　11

“我知道你是因为你母亲才愿意去的法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像行走在一个巨大的迷宫里，总是在为是向左走还是向右走而为难，当选择了向左拐的时候就注定了要放弃向右的机会，不过，你要记得相信我的承诺。”

莫五在烟灰缸里来回捻着烟头。

“不想左右为难的话，就遵照自己的心就行了。”

莫浅的嘴角抽搐，嘴唇是失去血色的惨白。

他抬头。

迎上莫五的目光，眼神有种飘逸的颤抖。

“所以你要像我，连不该像的地方也要像。”莫五的声音淡淡地，静静地像寂静的海。

莫浅拿起酒杯，杯里的酒一扬而尽。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进胃里滚烫，灼烧着他的胃。

“世界上有两种人把自己当成罪人却没有过错的人和认为自己是对的罪人。你属于那一种？”

莫五拿过那个空酒杯，往里面倒着酒，没有否认，若有所思地说：

“是啊，不管是对是错，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还能怎么样呢？”

这时……

他把斟满酒的杯子递给莫浅，深奥地说：

“……就永远埋到心里吧，埋就是永远不拿出来的意思，你明白吗？”

莫浅盯着眼前这个自己要称呼他为爸爸的人，黑色的瞳孔慢慢地扩大，视线里暗黑色的灰被刺眼的阳光所取代，心也被撕扯成一片一片如天空中飘零的繁花。

他躺在白色的床上，望着天花板，耳边响起昨天晚上莫五跟他说过的话，每个字都已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你弘姨已经跟厉莎谈过了，以后你们就不要见面了……厉莎跟你妈妈只能选一个……

莫浅苦笑了两声，问着自己……莫浅，你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过这样的生活吗？你一定要如此懦弱，卑微地活着吗？

这个时候，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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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地的距离　12

莫浅坐起来，拿起电话。发出蓝色光的电话屏幕上显示着厉莎的名字……

手指僵硬——

眉角皱了皱，绷紧的下巴有些肆意地放松，拇指按下通话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