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都是些琐碎小事,倒是有一件是关于云王府的。”仲景暗咳一声,隧道。
“云王?”玄昕拨弄着花草的手微微顿了顿,眉心浅皱,目光随着窗外的清风一点点的沉淀,幻化成了犀利的亮,点缀的繁星点点,逼得仲景不敢直视。
“不是,是关于云郡主的。今早北辽使臣兀术递上了国书,欲替他们的蒙罗王子求娶云郡主为王子正妃。”
北辽使臣兀术?便是那天在云王府见到的那个人,玄昕心中暗自寻思,看来云王和北辽的这趟水可是不浅啊。
“那皇上是怎么说的?”
“皇上只说,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非为国事,即便是他贵为天下之主也不能越俎代庖了。且此事关乎郡主终身,非是郡主首肯而草率行事怕是误了她,便将决定权与了郡主。若郡主允,自然是天作之合,美谈一桩;若是不允便就此作罢,免得日后两人相看两生厌徒增怨怼。”书香门第
果然是那小子的作风。句句只提私事而避国事,一招顺水推舟就将难题推给了云王府。允或不允,都是她云郡主要烦恼的事,事后如何也与大胤无关,自然也别肖想半分好处。
皇兄啊皇兄,你倒真是挑对人了。
淡淡的目光带着迷思,深邃而恒远,玄昕理了理略微褶皱的衣角,月白色的长袍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就如同的主人一样,优雅而从容。
“仲景,既然皇上这么体恤臣下,你就再去替本王请上些时日的假,就说本王病体未愈,要好好修养。本王怕冒犯了皇上,就不去谢恩了。”
“是,王爷。”
其实今天更文偶还是很犹豫的,因为这章写的连我自己都看不上,可是看着这两天偶的点击率像秋风扫落叶,极度无情的打击着我,所以为了不要让大家忘记我,于是偶冒着被拍砖的危险还是把这章传了。大家看在这是偶昨晚熬夜写出来的份上一定要支持啊,给我收藏,给我票票啊。
☆、第二十五章 妾心璇玑素素 (1766字)
幽幽岁月,浮生来回,屏风惹夕阳斜,一半花谢,一半在想谁。
清风吹过,飘动紫藤花点点,撩起花瓣无数,瓣瓣洒落,似繁星闪闪。
一座绣楼立于紫藤花墙前,小楼窗台通畅,透过若隐若现的纱帐,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面放的是一张书案,上边放着文房四宝,白玉水晶镇纸,白玉笔洗,书案边有一少女仪态翩然地在洁白的宣纸上挥洒着。那少女侧着头,如墨如瀑的长发披在那里,遮住了眉眼,只留了一个侧影,但是这仍是掩不住她的身姿妖娆,体态玲珑,一身嫩黄长裙,衬着如墨长发,魅惑横生。只见她站在那里,拾笔缀墨,且上且下,细细描绘,每一笔皆是小心翼翼,却又是一气呵成的,仿佛已经临摹了数千遍,早已成胸。
“云澹澹,水悠悠,一声横笛锁空楼。何时共泛春溪月,断岸垂杨一叶舟。”
只听那女子轻声叹道,话音里有着散不开的相思,纤纤玉手轻轻抬起画卷,只是一叶扁舟,舟头玉郎横立,迎风弄箫,那情致,那意境,无不动人三分,但是这都比不上那掩在画后的容颜——
朱唇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香腮染赤,云鬓浸墨,可谓是秋水为神玉为骨面如芙蓉柳如眉,连那洛水之神也要侧目三分。
那正是云王郡主,云姒宓。
忽然一声惊乍从院外传来,打破这一室的寂静。
“郡主,不好了,出事了。”一个粉蓝绣裙的丫鬟如一阵风似的卷着进了院子,人过处,拂下两径多多牡丹,枝叶沙沙,似悲鸣于女子的无状。
“有什么事需你如此着急?这是我平日叫你的吗?”云姒宓轻皱娥眉,只是一瞬,又淡淡的瞥了眼离儿,灿烂的阳光映着秋水明眸,离儿燥热的心仿佛被一盆冷水浇过,瞬息清凉。
“奴婢知错了。”离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抚平身上的褶皱,恭身立在云姒宓身侧。
“有什么事?”云姒宓似是满意的垂下头又继续摆弄着手中的画作,眉眼盈盈,似轻愁,似眷恋。
“刚才王爷下朝回来,我听跟在王爷身边的隋元说,今日早朝的时候北辽使者,那个叫什么兀的,替他们的蒙罗王子向皇上求娶郡主了。”
云姒宓一惊,朱唇半启,愣在那里,恍惚间手上一颤,那画笔就此坠落,待她醒悟,早已不及拾回,那画笔落在宣纸上,那一点墨痕,似画在美人玉脸上的疤痕,生生破坏了美感。
云姒宓的脸上神情变幻,赛雪的肌肤越加苍白。
离儿有些担心的看着脸色瞬间苍白的郡主,怯怯的喊了一句,“郡主······”
云姒宓直起身,回过头来看着离儿,表情还是那人仪态万方的云郡主,似乎刚才什么也不曾发生,“你继续说,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皇上说这是小姐的终身大事,他不好做主,就把决定权给了郡主,说只要郡主愿意,这事就成;不愿意,那就此作罢。”
“哦,是吗。”云姒宓嘴角上翘,似轻嘲,似了然,手,静静的抚弄着手中的画,带着不易察觉的留恋与痛楚,“那父王是怎么说的?”
父王,这就是那日你让女儿出来见客的缘由吗?北辽的兀术,他的背后又是什么,你当真以为女儿不知,还是以为那金銮殿上的人不知啊?
“王爷只说回来与郡主商量,其他奴婢就不得而知了。”书香门第
“那王爷现在人呢?”云姒宓放下手中的画卷,眼神清冷却又专注望着前方,似乎存了孤注一掷的决心,但是随着目光渐渐拉远,那情绪几乎无迹可寻。
“王爷回来后人就去了书房,现在人应该还在那里。郡主要不要现在就去找王爷?”离儿眼神追随者云姒宓而动,郡主越静反而她却越着急。
“不急。父王刚下朝回来,定是乏了,我这做女儿的自当要好好服侍他。”云姒宓细细的收拾着手中的画卷,脸上炫然一笑,映着阳光,笑得波光潋滟,明眸善睐,但是那一丝暖意却没有渗透进眼里,反而愈加冰寒。“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