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红烟口不能言,只能愤恨地瞪着东福。
东福也不看她,从袖里掏出帕子仔细地擦着指尖:“咱家再好心教你一回,自作聪明的人总归死得早。你想告诉皇上,那也要看你。。。。”将手帕扔到红烟的脸上,他尖声道:“有没有这个命!”
说罢,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
东福一回宫里,宋成寅便立即询问了连宴的身体状况。
东福自知纸包不住火,只能将昨夜的情况如实告诉宋成寅。
宋成寅一听,浓眉一竖,呵斥道:“你不是说,太子只是多喝了些鹿血酒一时体火旺盛吗!”
东福捏了把汗,暗地将红烟狠狠唾骂好几回,忙安抚道:“皇上息怒,老奴也是今早才知道的,那宫女竟不知天高地厚,胆敢在太子的酒里下烈性春药。鹿血酒本身就是壮阳之物,再加上药的作用,就。。。。。。。”
“你还有脸说,这就是你精挑细选的美艳无双?万一太子有个什么不测,你也不用再待在朕的身边了!”宋成寅的一双凤眼扫向东福,似要喷火。
东福立即识时务的跪下,声泪俱下:“皇上,是奴才该死,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宋成寅见东福匍匐在地,毕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年纪也不轻了,终是于心不忍,让他起身别跪了。
闭上眼,平定了下心头的怒火,又道:“强行祛除药性是什么意思,东宫里的奴才都是群无用的废物吗,太子中了药,就不知道随便找个宫女给太子消消火吗。”
东福为难道:“小全子说,太子殿下中了药后,情绪激动,一头磕在床柱上晕了过去。”
“。。。。。。”
东福见宋成寅正值怒气当头,趁机进言:“皇上,那宫女现下已经被关了起来,皇上打算如何处置?”
宋成寅冷哼一声,敢伤他皇儿,自然只得死路一条,“那狗胆包天的东西,即刻拖出去——杖毙。”
东福暗暗松了口气,却见宋成寅朝殿外走去,了然地跟了上去:“皇上这是要去看太子殿下?”
宋成寅点点头,一扫方才的怒火,眉目间似有慈祥之态,叹气道:“连儿如今病了,朕这个做父皇的又怎能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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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宴为了装虚弱,只好一直躺在床上,没想到竟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醒来之际,却发现一抹明黄色的身影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床头,背对着自己。
他一怔,稍稍有些吃惊,刚想起身行礼,才忆起自己应该装作有气无力才对。
于是,放轻了声音,仿佛刚刚睡醒一般,出声道:“父皇?”
宋成寅闻声转过头来,欣喜道:“皇儿醒了。”
连宴顿时费力地挣扎着想起身行礼,宋成寅忙制止他:“皇儿身体不适,不必行礼了。”
“谢父皇。”连宴垂下眼帘道。
“何必跟父皇如此客气。”宋成寅笑道。
连宴靠在床边,低着头,没有说话。
宋成寅见状,微微叹了口气。这孩子,总归还是有些怕他,“昨夜的事,说到底朕也有错,朕不该如此心急的。以后你若是不愿,也可以与朕说明,朕不勉强你便是。朕。。。。虽说是皇帝,但同时也是你的父亲。”
父亲。。。。。
连宴心中微微触动,抬头看向宋成寅,只见平时威严的宋成寅此时正带着慈祥的笑意。
有一刻,连宴仿佛觉得他并不是九五之尊,而是一位再寻常不过的慈父。
宋成寅拍了拍连宴的肩膀:“朕以后再不会勉强你纳侍妾,那些居心叵测的女子不要也罢。”能配得上他皇儿的女子,必须是正经的名门闺秀。
连宴暗地里松了口气,看来以后不会有莫名其妙的女子出现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