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要如何解。”潋滟询问道。
宁致远轻叹一口气:“在下一想起朋友踪迹未卜,一时难过,突然想不起此药的解法了。”
潋滟被气笑了,“看来是我的不是了。不过,我不介意帮公子回忆回忆。”
“大约是一年前,一名黑衣男子突然破窗而入,出现在我的房间。说了段奇怪的话,丢给我一个白玉瓶就走了。”潋滟回忆道。
宁致远屏住呼吸听着潋滟的叙述,紧张地问:“什么话?”
潋滟本想吊宁致远的胃口,不愿那么快就告诉他。可实在受不了对方炙热的目光,不情不愿地开口:“他说,我长得不过如此,但看在只比他难看一点点的份上,就送我一颗十日毙。哪一天不想当小倌了,就用它死遁。”
宁致远喃喃道:“他。。。。是不是自诩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潋滟嗤笑一声,点点头。
“是他。。。。是他,十年了,他一直了无音讯,我甚至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原来原来。。。。”宁致远眼里隐约有泪光闪烁,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幅度,像是沉浸在最美好的回忆中。
薄雾迷蒙,眸光清浅,望而生怜,见之忘俗。
潋滟静静地看着他。不可否认,眼前这个男子,有着一双世上最温柔的眸子。
等到潋滟清醒过来时,他已经盯着宁致远看了很久了。
宁致远早已收敛了情绪,不解的望着他。潋滟面上一烫,暗骂了自己一句。
“殿下的脸为何这样红,难道十日毙又发作了?”宁致远伸手碰了碰潋滟的脸颊,又把了下脉,疑惑道:“咦?药效明明已被解药压制了。”
潋滟隔开他的手,猛地忆起一件事,黑着脸咬牙道:“你去帮我打盆水来。”
“嗯?”
“我、要、洗、脸。”潋滟一脸愠色地瞪了他一眼。
宁致远了然一笑:“小黄的事是在下说谎了,在下只不过想试探一下殿下,没想到殿下的忍耐力如此之高,让在下佩服不已。”
听闻小黄一事是捏造的,潋滟面色才缓和下来。
宁致远补充道:“殿下放心好了,那块锦帕小黄用过后,在下已经把它洗得很干净了。”
潋滟闭眼深吸一口气,压制住火气:“来人!帮我打盆水来!”
“。。。。。殿下,人都被我遣走了。”
。。。。。。
在宁致远的妙手回春下,潋滟的“病”一天天有了起色,不出三天,就好了大半。
裴文景的心终于又放回肚子里,连带着对宁致远的态度也好了起来。
“明月公子果然名不虚传。”裴文景心情颇好地道。
宁致远谦虚回到:“哪里哪里,小景过奖了。”
潋滟躺在床上见他们一来一回,直接冷哼一声。朝里翻个身,眼不见心不烦。
宁致远平时温和有礼,平易近人,着实让人讨厌不起来。
但自从经历“小黄事件”后,潋滟委实看他不顺。后来又得知他就是盛名一时的明月公子,就越发觉得此人是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可偏生宁致远的为人,让人找不到一丝诟病,潋滟就算心头有火也无处发泄。
几日后,潋滟的身体已基本康复。因为中途耽搁了几天,回程的日子更显急迫。
裴文景安排侍卫伪装成自己与殿下,搭乘马车先行一步,引人耳目。
而他们几人则坐上了宁致远来时用的那辆马车。
潋滟不想与那两人中的任何一个挨着坐,所以一上马车,就自行占据了马车的一边,躺下。习惯性的摆出一副撩人的睡姿。
裴文景见怪不怪,自觉的坐在对面,摇着折扇闭目养神。君子有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