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和她,就是一辈子的冤家!罢了罢了!
但是,也不能这么便宜他,他得些惩罚也是应该的!他好像从来都没有为她付出过什么,更别说为她受过气吃过苦了!
思毕,她穿上衣服,她走到书桌旁,拿起笔在一张便笺上潦草又有力的写下一行字:“原牧野,你又毁了我的幸福!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接二连三写了几个我恨你,她的手都在颤抖,泪水点点滴滴滴在便笺上。
写完,她扔下那支笔,拖着酸软的身子,缓步离开了书房,打开门那一刹那,她还是回了头,那高大的身躯性感地仰躺在沙发上,沉睡中的容颜眉头舒展,嘴角还挂着一丝淡淡的笑,那丝笑,似乎很满足,很幸福。
他真的以为是个梦吧?
妙妙眼里的泪又夺眶而出。
一路走到现在,爱与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回不了头,只有一路走到黑了!
妙妙擦掉眼泪,踉跄着走下楼,楼下并没有人在,她松了一口气,才走到门边,她便看到何叔站在走廊底下,她抚着胸口,还是吓了一跳。
“小姐,要走啦?”何叔问。
“嗯。”妙妙莫名的红了脸,强自镇定地拉了拉衣领,虽然灯光幽暗,但她还是心虚的怕何叔看出脖子上的印迹。
“那,好走。”何叔小心翼翼地说。
妙妙点了点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曾属于过自己的家,走出大门那一刹,泪水又止不住的流下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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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原牧野睁开眼睛,晃了晃沉重的头颅,看来,昨晚又在沙发上睡了一整晚。
不过,昨晚他做了一个非常美好的梦,具体他忘记了,但他记得那种销魂又幸福的感觉,那种感觉是那么清晰,仿佛真的发生过似的!
他只能做做梦了,过不多久,她便成了左冠群的妻子了!原牧野望着天花板,一口闷气郁在胸口怎么也吐不出来。
他得去洗个澡,然后再拼命投入工作,要不然,他大脑里想的就是她!
原牧野撑起宿醉的身体,掀开身上累赘的薄毯,从沙发上爬起来,然后,他愣住了,他竟然不着寸缕!
他昨晚是醉疯了吧?扒了扒头发,套上睡袍回了卧房。
奇怪了,虽然宿醉,但他觉得这一次自己的身体有所不同,就像一只喂饱的狗,懒洋洋的说不出的舒畅,是那个梦的原因吗?原牧野疑惑不已。
舒服的泡了一个澡后,他站在镜子前在下巴上挤了泡沫准备刮胡子,当看到自己胸前有三条长长的血痕,刮胡须的手停在了空中。
这是怎么回事?
背上也有些火辣辣的,他不由得转过身子,背上的抓痕更多!原牧野呆住了。
难道,昨晚并不是梦,而是真的!
他顾不得刮胡子,疯了般的冲出浴室,重新冲回书房,当看到书桌上放着的东西,他的瞳孔不由得放大。
一步一步困难地走到书桌前,他抽出压在精致小包装下的纸张,看到上面那熟悉的字迹,他的身子不由得往后摇晃了好几下,那薄薄的纸张像有千斤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手一松,纸张飘然而落。
原牧野紧紧蒙住头,不由自主呻吟着。
那行字里,透着无形的愤怒,而那斑斑的泪点,更是她对他的无尽恨意!
原牧野心里绞痛得在滴血,他不想再伤害她的!他从来都没有再想过要伤害她的!
可是,不想伤害,也伤害了!她就要做别人的新娘了,他却强迫着她和他发生了不该发生的!
事已至此,他没有脸去见她!更没有脸去向她解释!
原牧野就那样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想动,直到听到何叔在外面惊慌的喊声:“左少爷,左少爷,我们少爷还在休息,你不能这样硬撞啊!”
他心里一震,左冠群这么快就找来了?
“原牧野!你给我出来!你这个杂碎!给我出来!”左冠群在外面愤怒地狂吼着。
该来的逃也逃不掉!原牧野理了理衣领,走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