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的日子,连温绮都不可避免喝了不少,顾一岐浑身上下却没半点酒味——敬酒之前他就和代闵、姜诩串通好,把所有酒瓶里的酒都换成放过气的雪碧,再凭借他那精湛的演技,一路蒙混了过去。
此时,他终于在温绮嘴中尝到了酒香。
房间里没开大灯,只有玄关处的壁灯亮着,顾一岐和温绮脸贴着脸,气息交融,从门后逐渐转移到玄关的矮柜上。
顾一岐手臂用力,把温绮抱到矮柜上坐着,贴着她的鼻尖问:“喝醉了吗,认得我是谁吗?”
温绮能清晰地感觉到酒精正在麻痹她的神经,头有些发晕,脚步虚浮,但意识还算清醒。
她红着脸点头,双臂挂在他的脖颈后,坐在矮柜上正好与他视线齐平,“认得,老公。”
顾一岐全身的神经都因为她简单的两个字而绷紧,他不再废话,将她抱起来,往房间里的大床走去。
天旋地转,温绮的背陷入柔软的大床中,头发散落在枕头上,如瀑布般铺开。
顾一岐蜻蜓点水式的亲亲她的耳垂、侧颈,用渴求的眼神向她发出求救的信号。
温绮会意,抬手解开了他衬衫的扣子,亲手释放出野兽。
窗外一声惊雷乍响。
夏末秋初的天气说变就变,刚才还晴朗的夜空,顷刻之间便被乌云完全遮蔽,大雨倾盆,发出巨大的“簌簌”声,把所有其他属于夜晚的声响通通掩盖。
狂风呼啸着吹开了薄纱窗帘,外头微弱的路灯灯光探入屋内,照在床上、窗台上、地毯上。
庭内池塘边种着一丛芭蕉,原本长势喜人、斗志昂扬,却也被瓢泼雨点打得垂下叶子。池塘里的两条小金鱼受不了阴雨天的低气压,纷纷从水底探出水面,试图呼吸新鲜空气,也被势头急促的大雨打回了水底。
这个季节的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两三个小时,雨势渐收,这时天还没亮。
等到天光大亮时,路面早已干透,仿佛这场雨从没来过,唯有芭蕉叶面余下几滴雨水,顺着叶脉滚下,正好落在池塘,“嘀嗒”声惊起了池底潜游的两条金鱼。
婚礼结束一周后,温绮和顾一岐收拾行李飞到北欧度蜜月,这是顾一岐人生中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走出国门去看这个辽阔的世界,不得不说是打破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温绮提前做好了详细的攻略,两人在北欧流连近三个月,欣赏了斯堪的纳维亚黄棕色的秋日荒野,参加了当地的民俗活动,去冰岛玩了雪地摩托,除此之外运气也很好,还在瑞典北极圈内看到了极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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